异常。
林苏青蹲下去与狗子对视,以为狗子会给予一些指引,然而狗子瞅了他两眼接着就别过脸去。“哼~”以眼尾斜着他,仿佛在说——就不告诉你,有本事自己上啊。随即狗子沿着广场边缘走到与那座石门同一条水平线的位置,就地一坐,眯着眼睛,坐得端端正正。
瞧着狗子的情形,夕夜讶然,指着狗子向林苏青道:“它好像知道怎么过去!”
林苏青点头默认,但他却付之一笑:“它知道是它的事,考三清墟是我的事,我得凭真才实学。”
“哇,见惯了你坑蒙拐骗,头一次见你这么正人君子的一面,我都不敢相信。”夕夜故作惊讶道。
忽然他想到什么,连忙后退两步,双手交错格挡在身前,有点心虚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馊主意?!”
林苏青冲他咧嘴一笑,瞧着贼气,叫夕夜看得心里发毛,总感觉转眼自己就又在陷阱里了。“大家兄弟一场,你可千万别再挖坑叫我跳。”心里没底的滋味太折磨了,傲气了几百年的夕夜,头一回认怂,“有话你就直说,我会答应的。”
经过林苏青日积月累的影响,夕夜怂起来时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却将洛洛看得惊讶不已——心道:“恐怕要枉费赟王几百年苦心孤诣的教导了。”
但,作为打夕夜幼时起便担任他的护卫,见证他成长的洛洛,却又有一些私心。
这些私心,说来复杂,笼统能分为两个方面。其一,对于夕夜,她其实并非全是出于身为护卫的职责,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多少会掺杂着关爱在其中。
她不禁觉得,假使夕夜的性子不那么倔,能稍微圆滑一点,未尝不是更好。她担心岁月有恙,变数太多。圆滑一些,或许不会吃太多苦头。
“洛洛你在想什么?”夕夜觉察洛洛的异样,一声叫醒她。
洛洛当即抱拳回应:“在想如何硬闯。”答得斩钉截铁,十分笃定。
夕夜睨了她一眼,道:“哦……”仿佛意味深长。
而后,夕夜便只管抱着膀子瞧着林苏青的举动。
只见林苏青时而站着不动,时而则绕着圆环广场挪了挪地儿。时不时的挪一挪,待站定片刻,便又再挪了又挪,偶尔却又会回退到先前站定的原位。
忽而抬头望天,忽而颔首观地,一会儿左顾右盼的张望,一会儿全神贯注的凝思。
夕夜不解林苏青是在作甚,感觉像是在观察广场上的地面。但当他循着林苏青的视线看去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