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拎上来,被呛了脏水,她咳嗽到呕吐。
反复几次,她快死过去了。
可是手上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一把刀从她的掌心穿过,把她钉在了泥地里。
“啊。”
她那双被称之为钢琴上的精灵的手,在泥水混合着鲜血浸染,手上的每一次颤抖都带着入骨的痛苦。
“南家大小姐,你以为自己多高贵,现在看看你自己,不过是条在泥地里打滚的狗。”
那个人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南意棠看着镜子里那个灰头土脸的脸,点缀着鲜血的人,从肺里迸发出剧烈的咳嗽,一下子将一嘴泥吐在那人的脸上。
“艹,贱人。”她被一巴掌甩的翻了个身。
那根棍子打在她的腿上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她的痛苦的尖叫声被男人的笑声淹没。
南意棠觉得自己是死过一回了,她甚至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回来。
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她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疼的,她眼前白茫茫的。
“孩子,你醒了。”南方宇坐在她的床边,仿佛一夕之间已经苍老了十几岁。
“爸爸。”南意棠一动,就觉得浑身疼,她的双手被纱布缠着,腿上打着石膏,脸也是肿的,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青紫色的伤口。
“棠棠。”
南意棠第一次看到父亲哭,南方宇红着眼睛,哽咽的像个孩子。
父亲不肯告诉她自己的伤究竟如何,南意棠还是辗转从医生那里才得知,虽然她的腿只是骨折,好好休养还能恢复,可是她的手废了。
以后,她可能再也谈不了钢琴了,追求了二十年的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梦想破灭了。
秦北穆不仅毁了南家,还要把他们每一个人慢慢的折磨致死。
心里蓬勃的恨意,让她后悔没有在那天看到他的时候,就一刀将他弄死!
南意棠没有来得及为自己被毁掉的人生悲伤,就迎来了更坏的消息,因为哥哥的情况要更加严重。
哥哥住了一个星期的ICU,都没有脱离危险,医生说,可能他会一辈子躺在病床上,靠仪器支撑着生活,而这也意味着高昂的费用。
南方宇的脊背弯了,南意棠好几次看到父亲晚上睡不着在走廊上抽烟,家里的东西已经没法再卖了,南家被起诉,马上就要走破产程序,南家所有的资产都要被冻结,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棠棠,爸爸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