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南意棠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手,颓然的倒在了床上。
噩梦,远远没有结束呢,她要自己走进去,打破这个噩梦,再不济就同归于尽好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全自己的家人。
“棠棠,你刚才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南方宇走进来的时候,南意棠脊背一凉,她刚才的话该不会被父亲听到了吧。
“爸,没有。”
“是秦北穆是吗?你答应他什么?啊?”南方宇红着眼睛,朝她吼着:“你要去做他的情妇?你要去卖身换我们家的安宁?”
“不是,爸爸。”南意棠哽咽了;“爸,这原本就是我该走的路。爸,我不在意的,只要你跟哥哥好好的,我什么都无所谓。”
“你给我闭嘴。”南方宇扬起手,因为愤怒颤抖着,却终究还是不忍心打她;“你给我听着,我不许你去做这种事情,我就算是死,也不能卖自己的女儿。”
“爸,哥哥已经不能再耽误了。只要我答应他,哥哥就能活,我们就能活。”南意棠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但凡有别的选择,骄傲如她,又怎么会答应那样一个伤害自己的魔鬼去做他的女人?
南方宇愣住了,沉痛的闭了闭眼睛,而后讽刺的笑了起来:“我劳碌半生,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竟然要沦落到卖自己的女儿的地步。”
“爸,你别这样说。”南意棠的心刀绞一样,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南方宇咬牙,大吼了一声:“我去找他,他要我的命,我就给他!”
“爸,你去哪?”
南意棠看着父亲决绝的冲出去的背影,心头一凉,被恐惧和不安侵占。
爸爸要去找秦北穆吗?不行,会出事的。
秦北穆手段如此毒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他会对爸爸怎么样?
南意棠挣扎着要下床,按着铃叫来了护士,将她抬到了轮椅上。
推着轮椅从医院里追出来,她手上的伤因为摩擦再次撕裂,鲜血染红了纱布,伤口钻心的疼。
南意棠咬牙坚持着,推着轮椅到路中央,才好不容易拦到了好心的司机,送她去了秦北穆的公司。
这个时间点,秦北穆只能在这里,她必须赶紧阻止父亲,父亲怎么会是秦北穆的对手?
到了北宸集团的楼下,南意棠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不能出事,爸爸不能出事。
推着轮椅往前走的时候,她有些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