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继隆暗自想着,心里也不指望自己能在接下来攻取福禄、张掖、山丹(删丹)这些城池时能一步登天。
沙州内部的情况他算是了解了一些,张议潮虽然有极高的威望,却也不能专断独行。
哪怕自己立了功,张议潮也得考虑一下其它豪强的看法,而不是直接任命自己军职。
“刘继隆”
忽的,张淮深叫了一声自己,刘继隆因伤势缓慢起身,而后走到张淮深案前作揖:“校尉。”
“你把这些粮册送到郡守府去。”张淮深示意刘继隆去送粮册,而他显然不能离开。
“领命!”刘继隆应下,随后拿起六本粮册就往外走去。
在门口拿了支火把后,他一手拿粮册,一手拿火把向郡守府走去。
酒泉城内的道路都是夯实的土路,走起来十分舒服。
走在这土路上,他的耳边能听到一些沿街屋舍内传来的笑声,时不时有人打开窗户,窥探屋外行走的人。
这样的笑声不是一道两道,而是无处不在。
听着这些笑声,便是连他的心情都不免愉悦轻松了起来。
“止步!”
酒泉城并不大,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刘继隆便来到了守备森严的酒泉衙门。
门口的兵卒将他拦下,仔细检查后,便直接将他放进去了。
他手刃番骑数名的事迹已经传开,沙州军的弟兄都知道军中有一个高六尺的猛人在张校尉手下当兵。
身高六尺在这个时代,就好比后世的两米,想要冒充的难度比手刃番贼数名还困难。
“多谢。”
感谢一声后,刘继隆便将火把挂在了府内院墙之上,接着往里走去。
走入院内,左右巡视的甲兵足有数十人,而他面前便是一个大约百来平的空地。
空地前方是郡守府的正厅,也是议事的地方。
在那里面,此刻聚集着十余位身穿淡绿色袍子的校尉。
刘继隆也不胆怯,直接走向正厅,并在门外躬身呈出粮册。
“刺史,张校尉让标下送粮册过来,请您检阅。”
“送进来吧。”
张议潮示意他进来,刘继隆也毫不客气的走入正厅,并来到张议潮面前,将粮册呈上。
张议潮接过粮册后开始翻阅,刘继隆见状便要退出去,然而不等他行动,张议潮便主动开口道:
“既然是淮深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