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昶他们分食了昨日剩下的羊肉。
在他回来的时候,帐内的角落里已经堆放了三斗米、豆,以及一只被木桩固定拴好的羔羊。
哪怕已经吃饱了,众人却还是对这只羔羊流出口水,张昶更是擦擦嘴道:“伙长,这只羊我们什么时候吃啊。”
“咩——”
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众人的恶意,那羔羊咩咩叫了几声。
刘继隆闻言无奈,只得开口道:“先看看大军何时开拔吧。”
“倘若三日内没有消息,那三日后就对它下手。”
“好嘞!”张昶乐呵呵的看向那羔羊,似乎已经想好了如何炮制它。
“伙长,我想给家里写封信。”
马成突然开口,其余人也纷纷看向刘继隆。
见状,刘继隆也点头到:“报报平安也好,你们等着。”
说罢,刘继隆起身走出账外,往十三团的牙帐走去。
不多时,他便带着一叠粗糙发黄的纸张与笔墨返回,在众人的注视下,为众人书写家书。
出门在外,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加上众人没什么文化,因此都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报了平安后便结束了。
刘继隆将信收起来,装到一个由信纸折叠起来的“信封”内,等待次日交给团内牙帐,后续跟随辎重队一起送回酒泉。
做完了这些人,众人这才安心的躺回毡子上,先后陷入了梦乡中。
这一夜,刘继隆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将那些曾经自己有些嫌弃食物吃了个干净。
只可惜美梦太短,他都来不及回味,便被兵卒的甲片声给吵醒了。
下意识翻身起床,刘继隆看了看还跟死猪一样睡着的其它十个弟兄,无奈摇头。
这要是被人袭击,恐怕他们十个人的头早被充作军功了。
“刘伙长!”
“来了!”
帐外响起了一道声音,刘继隆穿鞋走出,将帐帘掀开。
帐外,天色已经渐渐清明,一名五尺五六寸的三旬队正出现在了刘继隆面前。
他穿着甲胄,身后跟着两名与刘继隆同级别的伙长。
“传刺史军令,大军两日后开拔,稍许你叫两个弟兄去校场领米肉酱油。”
“此外,本团归属后军,大军开拔时,第三伙最末出发。”
队正交代完一切,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刘继隆见他离去,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