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后便被队正通知轻装简行。
穿着长衫裤子,腰间系着革带与长刀,这便是行军路上的轻装。
至于甲胄与长兵、钝兵,则是都放在了民夫的挽马车上。
一伙兵卒有民夫一人驾驭挽马车,挽马车上除了一伙人的甲胄,还有一伙人及民夫的口粮。
仔细算下来,挽马车起码拉拽着近千斤的重量。
由于后方耕种需要大量挽马、耕牛,因此沙州军队挽马不算充足,每辆挽马车仅有挽马一匹。
这样的配置使得马车的速度快不起来,时不时还需要停下休息。
“怪不得每天走那么慢,拉这么重的货物,哪里快得起来。”
大军行至甘州河西畔,张昶看着被解开缰绳的挽马,不由得啧啧几声。
马成他们倒是不在意这些,毕竟人都累成这鸟样了,谁还在意马累不累。
倒是刘继隆轻笑一声,对众人安抚着:
“庆幸吧,这也就是在河西不缺马匹,若是放在中原和河北,两伙人都未必能分到一匹挽马。”
他一边解释,一边看着甘州河四周的景色,感受着此地的壮阔,同时也感叹着此地的丰茂。
也难怪回纥南下后会在甘州游牧,就甘州的这水草,又有那个游牧民族会不贪恋呢?
“十三团,负甲渡河!”
伴随着张淮深下令,刘继隆等十三团的兵卒纷纷将马车上自己的甲胄背负身上,手持长枪下水。
在五月中旬这种燥热的季节下水,不得不说是一种享受。
甘州河的河水不算深,张议潮选定的渡河地点更是近十里最浅的地方,河水仅仅没过成人腰间,河床也比较坚硬。
随着时间流逝,渡河成功的人也越来越多,第三伙也跟随其中,安然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