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必然怨声载道。”
“拔擢一个刘继隆,既能彰显公平,又能树立标杆,何乐而不为?”
“况且李恩、索忠顗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心思和打算,不如这个刘继隆纯粹。”
“山丹这个地方重要,索勋那孩子不错,是索氏子弟中少有东归心思之人,所以我将他留在这里。”
“只是只留他一人,我担心你制衡不过来,若是一时不察,难免会让山丹成为索氏再发家之地。”
“留下这个刘继隆,让他帮你兼领兵马,这就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叔父……”张淮溶的称呼亲近了些,他也知道自家叔父很难。
面对索忠顗、李恩等一众有着自己心思的人,自家叔父却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东归大唐。
整个沙州军内部,除了自家叔父会这么想,便只有自己的族弟张淮深了。
面对这样的世道,他们这般纯粹的人实在太难得。
想到这里,张淮溶单膝下跪,抬手作揖:“请叔父放心,侄儿一定将山丹治理好!”
“嗯,我相信你。”张议潮将他扶起,同时说道:
“这次我们率军东进山丹,北边的回纥不算安定,我还要回去张掖主持大局,山丹就交给你了。”
“那个刘继隆,你把他用好了,制衡索勋不成问题,不过对于他,还是需要好好防范。”
“防范?”张淮溶不解道:“叔父不是说他很纯粹吗?”
“是啊……”张议潮长吁一口气,走到女墙旁边,低头看着鼓楼下等待的刘继隆。
“相比较那群人,他确实很纯粹,但他也有自己的心思,只是他知道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而那群人不知道。”
张议潮渡步走到鼓楼另一面,黄昏的余光被大鼓挡住,他看着遥远的东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半晌过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若要东归大唐,必须收复凉州,只是我军实力孱弱……不知我有生之年,能否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