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颔首道:
“秋收在即,还是先让将士们先填补一下豁口,不用修葺的和老城墙一样高,起码能阻碍骑兵冲入城内。”
“哈哈哈……”索勋闻言大笑:“张司马,你还真觉得尚婢婢和论恐热会往这边杀来啊?”
“我看你莫不是被那刘继隆吓到了,前些日子又是派出塘骑往鄯州巡视,又是令人昼夜不停地修补豁口。”
“你看看,忙碌了大半个月,结果论恐热和尚婢婢在哪?”
索勋丝毫不遮掩的嘲笑,这也让张淮溶脸上挂不住。
他率兵来到祁连城后,虽说并不觉得刘继隆所说之事会成真,但他还是派出了塘骑往两条谷道巡视。
结果一连巡视了大半个月,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
加上祁连城正值用人之际,因此他便把塘骑撤了回来,加紧修补了几处豁口。
为此,这半个月来他没少被索勋嘲笑,心里也不免对刘继隆轻视了些。
“有备无患,总得看看。”
张淮溶强撑着脸面解释,随后便示意:“去西城看看,西城的口子比较大,估计要耗费不少人力和物力。”
见他岔开话题,索勋倒也没有穷追不舍,而是当做无事发生般,跟着他前往了西城墙。
在那里,几处宽数丈的豁口十分惹眼,就连骑兵都能正常出入。
“先把这几处豁口修葺到六尺的高度吧。”
张淮溶说着,索勋也颔首表示认可,当下召来监工的几名校尉,吩咐一声后便与张淮溶前往了城内休息。
祁连城内到处都是被焚毁的屋舍,这些屋舍垮塌一片,被山丹将士就地取材用来修补城墙。
满是废墟的城内,正中心的一角被打扫了出来,搭起了一顶顶帐篷。
张淮溶和索勋走向最大的一顶牙帐,坐在里面开始了磨茶、饮茶。
太阳的攀升使得空气中的寒冷减少了几分,不多时一只烤羊腿也被送入帐内。
二人一边品茶,一边用小刀切割羊腿用餐。
相比较他们,帐外的军民则是吃着粟米饭和不太新鲜的菜干。
坐在角落,李骥忍不住嫌弃道:“还是跟着别将在山丹好,每隔几日就能去别将府上打打牙祭。”
“住嘴吧,都被你说的流口水了。”坐在一旁的酒居延打断了他。
二人虽然是旅帅,可自从来到祁连城,除了头几天还能吃到羊肉,其它时候全看塘骑们能不能打到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