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
张楚能感觉到,体内的火气只是被这杯药茶暂时压下去了,它并没有被驱散,若是找不到解决之法,总有一天,它还会卷土重来。
“谢姨娘。”
张楚深吸了一口气,在嘴中回荡的清凉中,他对巫女俯身行礼。
后者摆了摆手,语气随意的说:
“你求不得所求之物,我也不忍见哥哥的儿子如此受苦,这边算是你过去十多年中时时来信慰问的嘉许补偿。
予你一年轻松,自去寻救命之法。”
说到这里,巫女的眼睛转了转,她轻咳了一声,又说到:
“当然,我苗疆有能救你之药,然宝物不可轻予,非巫女不得使用...”
桐棠夫人拉长了声音,在短暂停顿后,她在玄鱼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挥了挥袖子,对眼前一众蛊师族长说:
“我徒儿,下一任巫女玄鱼,三年游历期满,回返苗疆,我之前已做测试,玄鱼一身蛊术大进,可承巫女重担。
你等都知,我重病缠身,已无法履行巫女职责,就在今日,在你等见证之下,将巫女之位,传于玄鱼。
待几日后,于蛊母神庙,正式举行传承大典。
正好苗疆蛊师都已聚在凤凰城,也不需要再行通知,仰阿莎婆婆,仪式筹备,就交予你了,时间紧迫,便不求繁琐,肃穆大方便可。”
前方一众族长顿时面面相觑。
巫女积威深重,在她面前,众人不敢大声喧哗,但彼此以眼神交流,询问到底出了何事?
却得不到一个答案。
桐棠夫人说自己重病缠身,这事倒是不假。
他们哪个不知道,巫女的心病都快成心魔了,而自玄鱼外出游历这三年里,巫女在巫蛊道中也做了些人事安排和调整。
明眼人都能猜到,玄鱼接任巫女,可能就在最近几年,但传承来的如此突然,依然让众人有些猝不及防。
“巫女。”
在场地位最高的仰阿莎婆婆,看到了玄鱼挂在腰上的凤凰索,便有些犹豫的,对夫人说:
“这会不会有些太草率了?”
“草率?不,不草率。”
巫女收拢着双手,一本正经的解释到:
“如今天下大势,风起云涌,眼见混乱了近三十年的天下山河即将一统,这势必会影响到我苗疆内外。
所谓天道有变,神器更易,久分必合,久合必分,此乃自然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