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纷纷扰扰,都被皇城高耸的宫墙隔绝于外,皇城之中,丝毫不乱,小国主也稳坐龙翼,似乎并没有因为大楚打上门来,就惊慌失措。
此时,已近黄昏。
御花园中,小国主,正在和国师对弈手谈,阿德在旁侍奉,国主亲卫统帅,那个唤做程疯子的,则带人守在这处院子之外,不许无关人等靠近。
“这数月不见,国师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小国主穿着常服,手边放着碗茶,他捏着白色棋子,并不在意输赢,将棋子放在黑白分明的棋盘上,又看了一眼张楚手边的茶碗,笑着说:
“也不见国师多饮茶,往日这柱香中,国师可是要喝光一壶茶呢。”
“之前那是病了。”
张楚脸色如常,似乎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棋盘上,他捻起黑子,说:
“现在,病虽没好,但也缓和了很多。”
“那就好,国师乃是朝中顶梁柱,若是被病症侵扰,就是大大的不妙,但国师攻略天下,也要注意身体。”
耶律洁男落下一子,换了个话题,说:
“孤这些时日,也有看前线战报,南方那边局势反复,让孤焦心的很,对于如今这天下之事,孤似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国师怎么看?”
“情况确实不好。”
张楚也没隐瞒,他很坦然的说:
“南方本已鲸吞到手,却半路杀出苗疆大军,如今想要再夺回手里,怕是难了些。
不过我军精锐未损,都在夷洲休整。
我已有定计,只要大军渡海回返,从烟台一线登陆,打破大楚在齐鲁布防,再以辽东重军入关,或许能将战线,重新推回黄河一线。”
说到这里,张楚停了停,他对小国主说:
“国主也不必太过担忧,中土局势,看似我方劣势,但很快,就会有第三股力量突袭中原。大楚如此着急,那王女亲身犯险,也要攻下燕京的原因就在这里。
中土沿海,都已在大楚手中,那就意味着,只要东瀛鬼众来袭,大楚必要分出绝大部分力量,抵御贼子叩关。
而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张楚摸了摸下巴,又说到:
“一年,只要这种局势能撑住一年,忘川宗主再赴蓬莱,没了他的干扰,天下之事,则必有变化。
那时,我大概也不在了。
天下之事,就该轮到国主你,与那大楚王女彼此对弈,争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