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陈戒,冯诗楠独自走在回家路上。
佛家有句话: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气头上的冯诗楠,完全没有思考能力。但在晚风的抚慰下,她的火气消了大半,人早就清醒了。她也自认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呀,为了整蛊死守一个下午?陈戒没那么无聊。
人是冷静了,但以冯诗楠的脾气回去肯定不可能。现在的她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刚才这段路,她曾经好几次停下,可是每次回头,马路还是空荡荡的。
她不知自己在等待什么,抑或她知道,只不过不愿在这个年纪面对罢了。
冯诗楠的失落逐渐引发一系列情绪反应,刚开始的她只是伤感,随着情绪的积累又演变成了气愤。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她已经不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可现在又在气些什么呢?
她搜索着脑海,尝试找出郁结的原因,直到跳出陈戒的身影,她的情绪开始异常激烈。陈戒有什么好气的?她也不知道,反正找到了生气的源头,冯诗楠安慰自己道:
“哼!没必要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生气!”
随着这句安慰的渗透,冯诗楠的情绪开始瓦解,没一会儿又衰落回了伤感。
此时她正一个人站在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也只有你和我作伴了。”
家里没人,可她终究还得回去,家在哪里?家在天边的那道地平线里。
……
冯诗楠顾影自怜时,陈戒正在观察男邻居的一举一动。
说来也怪,自打男邻居爆了句粗口就突然安静下来,只见他来回游走在两辆豪车之间,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蒋达海先是反应过来,说道:“这孙子该不会在找咱们的挪车电话吧?有本事继续骂呀!”
一个小伙计急忙附和道:“怂货!这种人就是贱。”
另一位也甩了一句:“欺负小孩儿一个顶仨,遇上点硬茬立马成了软骨头,什么玩意儿!”
小孩儿?你才小孩儿!陈戒瞅了伙计一眼,心里不由反驳一句。
男邻居刚才正在气头于是骂骂咧咧,等他冷静下来,觉着这种车的主人还是尽量不要招惹,所以才耐着性子找起了挪车电话。
眼看时间越拖越久,男青年的耐性也消耗殆尽,他骂骂咧咧地点起一支烟,想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如果没有女邻居的火上浇油,后面的事情可能不会发生。一个电话过来,男邻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