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别处。
呵!陈戒这会儿真叫哑巴吃黄连,心说这三位敢情是穿一条裤子的,他苦笑一声说道:“马老师,我觉得冯诗楠同学不论能力还是声望完全能够胜任班长职务,您干嘛总抓着我不放呀……”
老马也没搭理他,扭头问道:“何老师,陈戒一共欠了多少天作业?”
何老师呵呵一笑,回了一句:“陈戒啊?他的作业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
陈戒心里暗暗叫苦,心说窦娥有我冤?!
老马回道:“以前欠的作业你说罚他几遍合适?”
陈戒心说一遍就够瞧了,还几遍?!
郭老师见陈戒那张哭丧的脸动了恻隐之心,冲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还不赶紧跟马老师服个软,再聊下去,我这语文作业你也免不了要补了。”
陈戒认栽,心说果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呐……没等何老师回话,他就服软道:“您别问了,我报名就是了……”
老马则是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这就对了嘛,像你这种学有余力的孩子就应该多锻炼自己。班长选举定在本周五的大课间进行,记得好好准备,尤其是你,陈戒,别让我看出来你是应付。你们两个回去吧。”
说完他便示意两人离开,再次端起了茶杯。说来也怪,老马上师范的时候主修的是英美文学,按说应该喜欢喝咖啡才对,可他就是受不了那股苦味,反而是茶叶那种百转千回的复杂香气更合他的味口。
两人离开办公室后,临进班门,冯诗楠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倔呀,早答应不就啥事没有了……”
陈戒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一句话没说径直回了座位。
说不上为什么,冯诗楠觉得自打陈戒从白城回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白城的他没有距离感,温暖,健谈,主动,甚至隐隐给人一种霸道的感觉,由内而外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可是自打回了凡城,那种距离感便再次出现,他变得沉默,稳重,甚至带着几分老学究的气质。
陈戒气质的切换说到底是心境的变化,白城时的他处在多巴胺的快乐机制里,浑身上下散发着青少年独有的朝气,爱玩爱闹的天性一览无余。可是一旦回到凡城,回到陈国刚为他营造的安静小窝里,他很快就找回了那种古井无波的状态。在心境的渲染下,他沉浸在内在的喜悦当中,再次变得沉默、稳重,同时潜意识里那种男女有别的观念也重新恢复了运转。
可是这种切换却给冯诗楠造成了困惑,她搞不明白陈戒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