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聊天,其实更像是一种采访。我就是对人太好奇了,想知道每个生命的状态,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的性格如何,他们的遭遇对他们性格塑造上产生的影响,等等这些。”
“你现在跟我们说话也是在做采访么?”冯诗楠突然觉得这咱谈话有点无趣,她像被人当成小白鼠了一样。
“实话说,并不是,现在这个场合更像是一场正常的聊天,没有目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很放松,我享受这种状态。”
“为什么今天不采访了?”冯诗楠又问。
“我感觉你们都不是偏执的人,我可以比较放心的表达观点而不用担心选边站队的问题,虽然我感觉我的三观还算正常,但有时还是会被放到对立面上。偏执的人很喜欢捍卫自己的观点,我不想引发冲突,只能掩藏自己的观点,和这样的人谈话只适合采访,我没办法和他深入交换意见,因为会被贴很多标签。”
“你很适合当记者。”陈戒突然来了一句。
“看吧,兴许真有机会也说不定。”李利蒙呵呵笑着,他对当记者没兴趣,但他也没有实话实话,长久的掩藏,让他在遇到哪怕是场真正聊天的时候也习惯掩饰自己。
陈戒不再说话,以前他没觉得,但是今天几句话下来,他感觉李利蒙是有城府的,这种城府还不熟练,还很稚嫩,有些笨拙,但他已经在往那个方向上走了。他突然发现李利蒙并不适合当记者,可能后者自己也并不喜欢,刚才的回答也可能只是敷衍而已。
“你们的串儿来了!”说着话,系着围裙的小哥捧着一个大盘子上来了,里面至少有三四十个串。
李利蒙今天很放松,突然问道:“你们想喝点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