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这必是有事,陛下正当盛年,八年来从未缺席过任何早朝,如今怎么会突然身体违和了?
虽心下生疑,但天下如今天平盛世,又由诸王共议国事,想来也无甚要紧,都未有太多异议。
朝堂之事皆如常而作。
……
且说那日玉衡去追齐孟冬,因中途与云玠纠缠,已将她追丢,心知她必会回栖梧山,遂唤出坐骑宝马,往栖梧山而去。
中途未及休息,第三日申时便到得了栖梧山下。
远看这栖梧山并无任何异状,不过普通之山而已,近身才发现,上山并无任何入口,四周皆是峭壁,山高亦不可测。
犹疑之间,竟见到了蓝逸也等在山下。
蓝逸也看到了玉衡,上前行礼,玉衡摆手,问道,
“你不是来过多次?”
蓝逸点点头,道,
“来过三次,能进去是因为有人来迎接。如今,那人才逝……”
玉衡知他说的是守护栖梧山才刚逝去的齐孟冬口中的莫叔——莫演其人。
见此眉间一紧,听蓝逸又道,
“栖梧山虽看似普通,实则被下了结界,表面看去四面皆是峭壁,实则只是肉眼所见。我第一次来,师父曾叮嘱过我万不要硬闯,否则,此地机关重重,即便武功再高之人,也只怕难有命出。”
“如此说来,竟没有办法入内了?”玉衡问道。
蓝逸沉思一下,又道,
“莫叔尚有一子名曰莫清盏,幼时与我也有过几面之缘。若是能得他相助,便可进得山。只是……”
犹豫一下,看着玉衡方道,
“此人自小由齐老做主,与冬冬定下婚约。后来因冬冬爱慕于你,不肯答应此事,竟负气闭关于栖梧山崖下。多年从未出。”
顿了一顿,又道,
“只怕他即便出来,也未必肯出手相助。”
玉衡眉间紧蹙,心内只觉得痛,冬冬为他种种,他竟都不知。
还曾怀疑过她的身世。
想来,她就是怕他对她有所误解,所以才拼了命也要告知他所有的事吧。
如此说来,竟都是他害了她!
而他,竟还不如云玠,见她一面就看透了她!不如凤君晚见她一面待她一见如故信任的多!连蓝逸未曾见过她长大后的真容,却也比他更知她懂她的多!
想至此,身子晃了晃,俊颜苍白无比。
蓝逸见他这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