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们都猜不出呀,那傅公子可要先取一分了。”薛如烟装作惊讶道。
“在下甘拜下风。”岑名抱拳说道。
周崇山隔了一会儿,依旧终于叹了口气,松开了局促的双眉,释然道:“哎,算了算了。”
薛如烟道:“那就请傅公子公布答案吧。”
“何必着急,还有一人没猜呢。”哪知傅启竟哈哈一笑间合上纸扇,凑近薛如烟,将扇骨轻轻抵住如烟的下颚,笑道,“我的答案,恐怕在牡丹花魁的心中已有个十之八九了吧,不如你给说说呗。”
薛如烟咯咯一乐,玉手轻轻推开扇骨,便站起身来,飘逸间已如蝶舞似的打转,从腰间抽出一缕丝帕,捏住一角,在往空中一抛,最终丝帕轻飘飘地落下,盖住了傅启的整张脸。
“嘻嘻,傅公子,这是不是谜底呀?”薛如烟嬉笑道。
“哈哈,正是,正是!花魁果然聪慧。”傅启连连点头道。
“这是什么谜底?一块丝帕?”周崇山一头雾水地看着调笑中的两人。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呢?”一旁的岑名拍了下桌子而起,把周崇山下了一跳,“这是蚕丝帕,所以谜底应该是桑树吧?”
“嘻嘻,现在猜出来可不能得分哦。”薛如烟笑道,“傅公子已经先把头筹,两位可要再接再厉了哦。接下来谁来?”
“我来!”岑名既然起身了,也索性不坐回去了,踱着步,绕着桌子吟了几句:
吾在楼头望八方,满目百尺夜苍苍。
忽而一阵凉风冷,瑟瑟萧萧落各方。
岑名刚刚吟罢,傅启便又打开纸扇,扑腾了两下胸口,得意地大笑起来:“岑兄,你这谜底未免也太简单了。”
“哦?傅兄这么快就有答案了?”岑名诧异道。
“秋风起,天地萧瑟,一叶知秋,此梧桐也。是也不是?”
“哎,没想道这么快就被你猜出来了。小弟惭愧呀。”岑名尬笑着,双手拱了拱,退回座位上。
“那傅启公子连取两分,已经遥遥领先了哦。周公子,接下来该你了。”薛如烟说道。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我们武勋之家,本来读诗书就少。不太会作诗猜谜,现在傅兄已经赢了两分,我即使做了也白白浪费,反正都是输,认罚就是了。何必让我献丑呢。”周崇山连连摆手推辞道。
此时,薛如烟突然摆出一副责备模样,三分严肃中却带着七分俏丽,众人知她假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