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镇南王府中,慕容云厝快三更时方才睡下,结果不到卯时便疼醒,捂着脸大喊大叫起来。服侍他的童子、丫鬟以及小妾各个都没踏实,只能强打着精神起身服侍这位小王爷。
慕容云厝的生母陈夫人,在慕容钧明跟前吵了一个整整晚上,埋怨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心肝宝贝,任由他胡来,导致被人伤了。
慕容钧明自觉理亏,面对夫人的指责也是唯唯诺诺,低头认错,心中一面懊悔,一面对林渊下手不知轻重的产生了一丝间隙。以至于三四更天交叉之时方才睡去。
陈夫人爱子心切也刚刚睡下,却又听见慕容云厝大呼小叫,便猛然惊醒,不顾睡得和死猪一样的爷们,自己便赶紧从床上爬起,穿着丫鬟匆忙给披上的斗篷,不饰妆容地便跑向了儿子的卧房。
吧擦!房间内传出一阵碎裂声从房间响起。陈夫人赶紧推门而入,发现满地碎裂的镜片渣渣,小童、丫鬟都低头俯首打扫拾拣,慕容云厝的侍妾则在床边抱着他,苦苦劝说些什么。
“娘!”一见陈夫人入内,慕容云厝便跌跌撞撞地下床,险些踩到了好几块镜片渣子,他一头扑进母亲怀中,哭道,“娘!儿的容貌是不是就此毁了?”
陈夫人瞧了一眼怀中的爱子,左脸上糊着密密麻麻的狗皮膏药,黑乎乎地一团,心中又悲又气,不禁也跟着落下泪来,可是嘴上依旧宽慰道:“不会的,孩儿,一点小伤而已,不过破相的,放心!”
“我不信,我不信!娘你骗孩儿!”此时,一个弱冠的成年男子竟如同孩童般在目前的怀中撒娇般地胡来,搞得其他人只能低头,没眼瞧他。
“娘给你找名医,不!找神医,对!找神医!一定给你治好,不留下疤痕。”陈夫人一个劲地抚摸着慕容云厝背,宽慰着,又转头对着闻声而来的赵管家说道,“去!不管任何代价,找个神医过来,一定要治好云儿的脸,我儿子可不能在脸上留疤。”
于是,管事的赶紧找了长史傅炎,请他写了告示,并找人抄了数十份。
已时刚过,镇南王府就涌出了一大批官兵,在淮荣城各个大街小巷的布告栏中张贴启示,悬赏可以“愈伤去疤”的神医,以百金重赏。
此事自然也被林渊知道,免不了又独自坐在客堂中长吁短叹起来。
自从昨天失手将慕容云厝刺伤,到现在他已经一晚都没有合眼了。一大早便又坐到了客堂中。
“儿呀,为父这次下手的确是有些狠了。不过早知道就应该听你的,早点干净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