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渐斜的太阳,暮色初现。
她道:
“时间过的可真快,咱们大清早出的门,跑了三家铺子,就快晚上了......小师弟,你饿了不?”
周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饿了!”
“那就饿着!”胡乐英豪迈道:“我还得回去给我娘亲熬药呢!这样,最好的酒楼明天再带你去,最美的花魁呢,小师姐我也明天再带你睡!”
周牧呛咳了半晌,苦笑道:
“酒食可以,花魁,花魁就免了吧......”
“不睡也得去去嘛!”
待车辇行至北六十六街,胡乐英跳下车辇,拍了拍硕大的白犬,回头道:
“小师弟,你给这狗子想好名字了没?”
“想好了。”
“叫什么?”
“就叫......大狗吧。”
胡乐英剧烈咳嗽。
“你还不如叫小白呢!”
“那就小白,也成的。”
翻了个白眼,少女摆了摆手:
“不和你说了,我要赶回家了,那小师弟,咱们明天见咯?”
“小师姐,明天见。”
小师姐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踮起脚,伸长手,拍了拍车辇上周牧的脸颊。
“小师弟,记住,你驾车回去的路上,跋扈一些。”
“啊?”
周牧没太听懂。
胡乐英认真道:
“这也是师父说过的,一朝得势,飞扬跋扈,人之常情,所以入得武馆,便可跋扈些许......当然,现在跋扈过了,以后就不许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当然,小师弟,你可不能真去欺男霸女!”
周牧哭笑不得:
“成,我知道了,小师姐。”
胡乐英这才蹦蹦跳跳的离开。
目送小师姐走远,周牧独自坐在黑木辇上,也不在意路过人敬畏的目光,只是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不真实。
今天一整天,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绸缎衣,贴身甲,青锋剑,再加上这黑木辇和小白......
周牧摸了摸鼻子,却又笑了起来:
“挺好。”
说着,他又叹息:
“长生......只能一万年吗?”
“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