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溃烂的肉剜去,可能会很疼,你要是忍不住,就咬住我的胳膊好了。”
艾梓盯着诺宥坚毅的脸庞,虽然是他射伤的自己,可是,此刻看来,他也不像是坏人。
蓦然,一阵抽疼从肩膀如电流般的传来,诺宥已然下刀,艾梓的小脸变得惨白,嘴唇都在发抖,身子忍不住的抽动着。
她先开始,只是咬着嘴唇,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大喊一声,一口就咬住了诺宥的左手腕上。
诺宥此刻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腕上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入地中。
诺宥一狠心,将小刀转了一个圈,成功地将溃烂流脓的肉剔除了下来。
艾梓刹那间松开了口,身体不听使唤地向后倒去,眼睛放空地盯着岩石壁,汗液早早就渗透了衣服,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感觉。
诺宥没有管还在流血的手腕,先撕下自己的衣襟,为艾梓的肩膀包扎着伤口,并吩咐着她:“这半个月内,不要动右臂了。”
随后,他起身就要出去,艾梓突然叫住了他,他身形一滞,没有转身。
“诺宥,伤了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诺宥握紧了已经被血液流满的左手,不带任何感情道:“因为,你是好人。”
说完,便走了出去。
艾梓无力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除了脖子还能动之外,其他的跟瘫痪了一样,她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似乎这是第二次遇到看不懂心思的人了。
第一次是云辰逸,第二次便是他。
艾梓以为他要出去很长时间,却不想,他只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就回到了她的身边,怀中抱着一大堆的干柴还有一只被打晕的山鸡。
他手法熟练的将干柴堆在一起,用打火石没打几下,就将火打了出来。
艾梓默默地望着他的侧脸,坚毅,还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忧郁。
本来冷冷的夜,被这燃烧的火堆晕染出了些许温暖。
艾梓捂着包扎的伤口,往火堆旁移了移,诺宥沉默地将手中的山鸡,拔毛去内脏,好似是经常干这种事一般的娴熟。
艾梓盯着他左手潦草包着的咬伤,轻声道:“诺宥,你把我绑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诺宥头也没抬,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只山鸡上:“我只听从血衣堂的命令,他们叫我绑的你,这几日不许出这个山洞。”
艾梓沉吟片刻,突想到秦轩还重伤躺在那个院子里,而且辰逸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