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推辞地送到唇边,一口喝尽。
似是嫌酒味酸苦,她端起茶盏,用茶水润了润口中涩味。
晏明晴看到终于喂她喝下一杯酒,难掩心头得意,仿佛已经能窥视到药效发作后,在大燕最繁闹的酒楼里,她把脸丢尽的画面。
思及此处,晏明晴一高兴,不禁让慧兰多倒来几杯。
但喝着喝着,她感觉身体在快速发烫,视线时清晰,时模糊,很快面前的横梁桌椅都开始扭曲变形。
慧兰发现她面色失常,忧心问道,“小姐,是不是酒喝太多了,我给你续杯茶?”
晏明晴没听见一样,双眼失焦,呆愣愣地望向前方。
慧兰刚想再问,晏明晴突然跳起来,一把拂开她,抢过酒壶直接往口中灌去。
速度之快,纵然晏水谣有所准备,都吃了一惊,一颗青虾仁从筷尖滚落下去。
只见晏明晴宛如发了酒疯,在桌前手舞足蹈,还吆喝大伙一块喝酒吃肉,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姿态。
松月楼里接待的全是南来北往的客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过了最初的惊讶,便闹哄哄地笑嚷起来。
“这姑娘看着蛮端秀的,人不可貌相,原来竟是个豪放派呀?”
“大中午的就撒酒疯,这婆娘不简单!不简单呐!”
慧兰面如死灰,双手抖如筛糠。
见此情状,她再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问题必然是出在她这里,把倒给她家小姐的酒水与晏三弄混了。
可是,沈姑娘适才在后院水房,明明跟她说过……
但不及她细思,药效发挥到中段,晏明晴浑身如烈火灼烧,她动手便要扯衣裳。
慧兰扑过去抱住她的手,但她襟口已经半开了,隐约露出一点贴身的玫红色镶金凤的亵衣。
哟嚯,晏水谣双手捧脸,发出吃瓜群众的惊叹。
瞧这亵衣的款型颜色,没想到晏明晴刻薄的皮囊下,居然有颗无比骚包的心。
但事情发展到眼下的地步,光靠慧兰显然制不住神智错乱的晏明晴,再不去帮忙,回去府里她也摘不干净,免不掉要被当成落井下石,没姐妹亲情。
虽然,她也的确是这样没错。
反正这样的姐妹情,谁要给谁,她不稀罕。
可明面上还得装一装,她跟沈知月交换眼神,便扑上去抱住晏明晴另半边身子,一只刚抓过酱油鸭的手捂住她胡言乱语的嘴,哭天抢地,“姐姐使不得,你一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