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桃浑身一激灵,企图从地上爬起来,“刀子?什么刀子?你想干嘛?”
晏水谣猜到她会逃跑,拽住她领口狠狠一拉,冬桃重心不稳,霍地摔进水盆中,哐当一声响,激起水花四溅。
“你管我干嘛。”
晏水谣踩在水泊之中,接过百里荣抵来的刀,“冬桃,你始终给我记住了,我再不济也是个相府小姐,你若死在我的手里,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晏千禄就算不为我这个没存在感的女儿,哪怕为了相国府的声誉,他也不会声张出去。”
“你的尸首会跟沈红莺身边的李嬷嬷一样,拿破草席子裹一裹,两个小厮一头一尾地抬着,直接扔去乱葬岗埋了,一块碑石都不会留下。”
油灯微弱跃动的火光映照在晏水谣的侧脸上,或明或暗,一小片阴影覆盖住跌坐在地的冬桃。
她两排牙齿都在剧烈打颤,晏三是疯了吗,居然敢直呼相爷和二夫人的名讳。
冬桃知道她如今变厉害了,却不曾想她能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
仿佛晏三的躯壳底下,换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芯子。
鬼上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