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桃的刀伤本不严重,早该长出新肉了,但由于连续用蜂蜜水擦拭伤口,愈合的异常缓慢,还留下难以去除的疤痕。
晏水谣想用这道伤疤给她长长记性,但似乎并没什么作用。
“并非四小姐说的这样!”面对突发状况,冬桃的反应也相当快速,她立马反击,“这伤是四小姐拿刀划的,全因我知晓了她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这是为封我的口才弄出来的伤!”
“好你个晏三!”晏明晴在一旁煽风点火,“不止出去偷汉子,为掩人耳目还对府邸下人动用私刑!爹,晏三如今可太厉害了,您若再不管束教训下她,她下回眼里可就不一定有您这个爹了!”
晏千禄冷淡地看瞥一瞥她,“我自然知道怎么做,你先管好自己吧。”
沈红莺明白他仍旧对松月楼的事耿耿于怀,就顺着他的意思训导大女儿,“明晴呀,娘同你说过多少次了,处事别急躁,你就是吃了心直口快的亏,你爹心里都敞亮得很,不用你提醒。”
晏明晴讪讪闭了嘴。
“爹,既然冬桃与我各执一词,那别的不谈,单说私会情郎这事,您是清楚的,我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手头也从不宽裕,我要去哪里找个与我苟且的情郎呢?”
晏水谣开始庆幸那天没带百里荣一起出门,不然以她们牛皮糖似的黏手程度,是更加摘不干净了。
而且那段时间府中厨房的屋檐漏水,百里荣被叫去帮工了,许多人都能证明他没跟晏水谣在一块,而且他年纪还小,所以这脏水暂时泼不到他头上。
“三姐姐,事到如今了你何必装傻。”
晏毓柔不慌不忙的,有备而来的模样,她柔柔开嗓,“我们相府是高门大户,每年买进的下人小厮何其多,每年因到了年纪放出府去的更是不胜枚举。可有不少人攒够了钱,在都城安家落户的,至于姐姐的相好是曾经府里哪一房的帮工,那就要问姐姐自己了。”
意思是她早前在府里就勾搭上谁了,一直藕断丝连着。
放屁!
晏水谣脸上不显,心里已经骂开了。
她们思虑的够周详的,把她每条路都给堵上了,连这样荒谬的说法都能编撰得出。
但重点不是她们编的是否合理,重要的是听的人是否相信。
她不能指望晏千禄这道貌岸然的狗男人能提出点质疑,她只能自救。
“妹妹说的有几分道理,我自己差点都信了呢。”
晏水谣依旧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