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动都不能动弹一下。”
“您是高门大户出身的贵女,沈红莺就是个粗使丫鬟,而秦双柳也不过是靠卖艺求生的,甚至咱也不知道她真实底细,品性如何,难保不是下一个沈红莺,被她们一个个的死死压住,您就一点没怨言?”
娄氏自然是怨恨过的,但那些情绪过去太久了,她几乎已经记不清生气动怒时是什么感觉了。
她早就麻木了。
但她还知道怕,听到女儿说起,她拒绝主理祭祀的话会让晏千禄反感动怒,她便又摇摆犹豫起来。
“可我多年未管事了,若做的不好,老爷会不会……”
娄氏依然诸多顾虑,晏水谣平静地疏导她,“不会,就因为您太久没执掌中馈了,跟沈红莺不同,她干的漂亮是理所应当的,而您有任何疏忽则是情有可原。”
“离祭祖就剩下一个月,您也算是救场来的,不出大乱子就成,爹爹对您的要求不会太高。”
娄氏想想有点道理,就不再嚷着让权出去。
晏水谣没在她的院子呆太久,出去时跟桂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道往门口走。
她稍微向桂嬷嬷打探了下,“我有听说,晏明晴又差人来送过信,还是被拦在门外了?”
“确有此事。”桂嬷嬷点头,“她上回就跟府邸侍卫掰扯老半天,街里街坊的都看见了,愣是没给她进门。小姐是知道她那德行的,不顺意了就连打带骂,但现在老爷已经不把她当女儿了,全甩给将军府去管。”
“侍卫们见风使舵,更加不会惯着她,只遵老爷吩咐往外推,以后晏家的门槛她是更难踏进了。”
晏水谣回想那次在大门口见她的场景,摸着下巴,“那今年祭祖,爹爹大概是不会喊上她了。”
走掉一个没脑子的晏明晴,来了个不知底细的秦双柳,有点意思。
她招手让桂嬷嬷靠近过来,附耳说道,“到了那天,你派个生面孔去将军府找晏明晴,就同她说……”
她叽里咕噜讲了老半天,桂嬷嬷频频点头,把她的话一一记下。
其实对秦双柳这个人,她没多大意见,人家凭实力登堂入室,就算使了些手段,只要不触碰到她做人的底线,她可以理解在这个世道下,一个身无依傍的女人想寻求庇护做出的努力。
当然,沈氏母女除外。
晏毓柔出尔反尔给她药里下毒这事,可远远没完呢。
她心里已经有套方案,只待祭祀那日拿出来小试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