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维只好跟来人道声歉,赏了对方点碎银,让他回去复命了。
国公夫人一直在屋内听着这头的动静,等人走后才出来,一头优雅的珠翠发饰,随她的脚步轻轻摇曳。
陈可维淡淡抱怨,“娘,你这女儿我是管不了了,她这不是故意打晏毓柔的脸吗,背地里说两句就算了,当着人家家奴的面,做的也太过了。”
“安亭就这样,你是第一天当她哥哥吗?”
陈夫人不以为意,扫他一眼,“安亭虽是口无遮拦了些,但倒也没用错意思,你真打算跟晏家那二房生的四女儿相处下去了?”
陈可维不置可否,那张笑面虎似的脸上浮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晏家那小女儿现在粘儿子粘的紧,我还没想清楚,母亲有何高见,儿子愿闻其详。”
“当然是跟你妹妹想一道去了,知月是沈老神医的独生闺女,正房所出的嫡女,身世上听着就比晏家那庶出的丫头正派大气。”
“沈家呢是旧相识了,知月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彼此知根知底,跟安亭处得又好。”
“不像这晏毓柔,戴着张面具一样,我怎么看都有几分假模假样。”
陈夫人看的很明白,与女儿一样都偏向沈知月,“再有她姐姐晏明晴被张侍郎家退婚,又许配刘老将军当续弦,这些笑话现在还常被一些朝廷命妇们拿来开涮呢。”
“我看她们二房一支运道挺差的,那张大公子离了她大姐,现在就混的风生水起,马上就要跟云家小姐成婚了,好不得意。”
“娘可不想你娶个丧门星回来,你将来是要承爵的,国公夫人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当得的。”
陈可维抬手给他母亲捏肩膀,一副孝顺儿子的模样,笑呵呵道,“娘亲的苦心儿子都明白。”
“这不知月妹妹的性情您也知晓,她素来冷清,似乎同儿子没有交好的意思。我这面没回绝晏毓柔,就当骑驴找马了,她大小是个相国家的千金,既然她执意追逐儿子,我不如受下来,反正不吃什么亏。”
“就这么不远不近地先处着,等找到更合适的亲事,儿子再明明白白回断她。”
陈夫人想想有理,横竖她家这生的是个小子,只有占便宜的份,吃不到什么亏。
“那就先依你的想法来吧。”
陈安亭当众摔她赠予的帕子,这一事很快传回晏毓柔的耳朵里。
见她一直都挺看得起沈知月的,晏毓柔既愤怒,又有阵阵危机感。
怕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