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很正常。”
“哦。”
作为一个不会飞檐走壁,隔空劈山的普通人,晏水谣老老实实问,“那我们现在该往哪边走?”
闫斯烨把她塞在一颗高耸的巨树后头,望着面前的山峦和复杂地势,思索下一步的路线。
他选择独自前来也是考虑到青崖山的地形,人多聚集,容易被岗哨发现,而青崖上土地广袤,反倒零散漏进去一个两个的难以察觉。
但他来之前规划的几条路线现在都被堵住了,虽然以他的修为,带着晏水谣杀出一条血路并不是不可以。
可这样有些冒险了,魁鬼山寨不是几个散兵组成的小寨子,他们有一定组织和规模,让当地知府都头疼了许多年。
等他收拾掉一路人马,这个动静一定会引起岗哨警觉,其余的山匪就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持。
他总不能来一波杀一波,直到走下青崖山吧。
阵仗搞的太大,也会为他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就在他想找出一条合适的下山路时,抱膝坐在树后的晏水谣眼前忽然晃过一只白色影子。
她的崽崽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右爪扒拉下她的膝头,黑珍珠似地大眼睛里好像在表达什么讯息。
晏水谣立即有种失而复得的快乐,抱起小兽,用脸拼命蹭它额顶的茸毛,“崽崽!我的崽崽!你是发现阿妈不见了,过来找阿妈的嘛!呜呜呜真是孝顺儿子!”
闫斯烨闻声走过来,看见这只神似白色小狗的幼兽,眉心倏忽一跳。
小姑娘看不出,但闫斯烨心中可是明明白白,这根本不是什么野狗,分明是条幼年体落单的雪狼。
小兽对突然走近的某人很是戒备,轻巧地跳出晏水谣掌心,挡在她面前,对闫斯烨弓起身子,它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男极度危险,浑身的脏毛都疵了起来,嗓子眼发出呜呜警告。
然而晏水谣长臂一伸,又把抱回怀中,像训狗一样地训它,“怎么能对你阿爸凶凶呢?谁家崽崽这么不讲礼貌?”
小雪狼被她攥住命运的脖颈,满脸懵逼。
闫斯烨面对这从天而降的好大儿,表情有一丝皲裂,无情吐槽,“你儿子挺随你的,也像在泥里滚过一样,脏都脏到一块去了。”
他刚说完,对面的一人一兽同时向他投来咬牙切齿的目光:就你好看!
闫斯烨不同他们闹了,心思微动,朝雪狼点一点下巴,“小鬼,这里还有哪里可以安全下山,帮你娘指条明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