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申请的。只是我老婆子忘性大,将那纸条落在了采薇堂而已。”
秦婆子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你们看,我就说秦嬷嬷是最守规矩的。纸条没拿来之前,谁也不能把这两匹布取走!”
京墨干脆顺着秦婆子的话往下说,横竖现在秦婆子越说多,她的路就被堵的越多。
眼看气氛逐渐僵持住,外头来了一个身影。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来的人却不是芷兰汀的救兵,而是这几日在采薇堂的做事的豆蔻。
豆蔻扫视一圈屋里的人,点出自己唯一一个叫得出名字的人来。
“秦嬷嬷,你说,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京墨心中不由一紧。要是让秦嬷嬷去说,黑的也得说成白的。
她这样子想,就预备抢在秦嬷嬷前头开口。只是思绪纷飞间,到底是慢了一步。
“豆蔻姑娘!您可得给我们大姑娘做主啊!不过是两匹布,怎么就不能给大姑娘了?于情,妹妹孝敬姐姐天经地义;于理,这布还在公库里。于情于理,这都是大姑娘被人家欺负了啊。”
只听秦婆子一阵嚎叫,仿佛天塌下来一样。她又上前两步,似是要抓住豆蔻的手。却又像脱了力一样,跌坐在地上呜呜哀泣。
京墨只看得目瞪口呆,竟也有些无措起来。第一次跟这种泼皮无赖一般的人打交道,她还是嫩了点。
秦婆子哭得声嘶力竭,仿佛是真的为大姑娘鸣不平一样,京墨却觉出不对劲来。这秦婆子可是来清阳镇才进的采薇堂,怎么就对大姑娘这样“死心塌地”?
只是这会儿却容不得她再多分心思想,眼下最紧要的,得是把二姑娘的名声保住。这库房里不一定都是些嘴牢靠的,万一把今日这事说出去,不用别人再多添油加醋,只光传传秦婆子的原话,就能把白芷的名声搞臭。
京墨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时,却听一声冷冷的呵斥。
“住嘴!主人的事,是你一个下人能张口的?”
豆蔻面若冷霜,瞪向秦婆子的视线宛如利刃,恨不得将之肢解。
没想到居然会被豆蔻训斥,秦婆子身子僵在原地,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她。
装模作样的难过还浮在脸上,秦婆子的脸扭曲着,吓人而又好笑。
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能反转,京墨一思索,便理了个明白。
秦婆子这话出口,无疑是把白府小姐的教养贬低到地上了。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