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揭开,饶是谢瑾瑜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气笑了。没等他开口,身后的亲随福宝忍不住了:“我说你们这的斋饭怎么前两天还是米饭,我家夫人捐了那么多香火钱,今天反倒是喝上粥了?”他问出了谢瑾瑜的心里话,谢瑾瑜咳了下开口:“福宝,不得无礼。”
“施主见谅,方丈吩咐下来,现在是特殊时期,全寺上下只食两餐,晚餐定为施主烧上米饭,还请施主担待一二……”
担待肯定是担待的,魏婴和谢瑾瑜对视一眼,满脸无奈,挥挥手。福宝也不再多说,恭送师父出门。
谢瑾瑜拿起了筷子,半天没下去。看着眼前的豆腐白粥,属实是没有胃口。谢恒行伍出身,崇尚节俭。他为人没什么架子,年轻时跟士兵也同吃同住,哪怕一个窝窝头都能吃得香,唯有对儿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谢瑾瑜嘴巴被养得很刁,眼下出门在外已经收敛很多了,偶尔吃一顿青菜豆腐,吃着新鲜对胃口,但是一连好几天天天豆腐白粥……嘴里淡出个鸟。
魏婴也是一脸无奈,可他自幼受魏温教导,一粒米一豆羹来之不易,不得浪费粮食。家训如此,不得违逆。因此,他拿起筷子硬着头皮吃了起来,大口嚼着,仿佛入口的是上等美味。
受他的影响,谢瑾瑜也尝试着送嘴一口……
还是豆腐,还是淡出个鸟!
叹息一声,谢瑾瑜放下了筷子。他俩再少年老成,也不过是半大孩子,两人从小锦衣玉食,顿顿吃肉不稀罕,几天不吃肉也嘴馋。
魏婴吃完了手上的粥,造了半盘子的豆腐。抬头看谢瑾瑜没动筷。轻叹一声,直接伸手把他碗里的粥倒到自己碗里,又就着剩下的半盘豆腐吃光。
谢瑾瑜松了口气,淡定得看着魏婴,举起大拇指:“佩服佩服。”
魏婴放下碗筷双手揉了下肚子,又轻拍下胸口没忍住打了个嗝。这才抱拳示意:“谬赞谬赞。”
福宝忙把桌子上的餐盘收拾妥当,为两人奉上热茶,拿着食盒送回饭堂。
两人正襟危坐直到福宝阖上门。才对视一眼双双垮下肩膀趴在桌子上,边拍桌子边哀嚎:“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无聊啊无聊……”
“你说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谢瑾瑜起身跑到榻上摊成大字躺着。魏婴跟在他身后,揉了揉脖子也上了榻,用肩膀顶了顶谢瑾瑜,他往里让了让,让魏婴躺在他肚皮上,两人一起看着房梁:“我也不知道。”
两人又无声的叹息。这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