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嫉妒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她只觉得她好看,可不知道人和人之间的相处,舒不舒服也很重要。你看戏文里都是郎才女貌。可聊不聊的来,志趣是否相投,吃饭口味如何,甚至是床上敦伦的姿势,各人有各人的不同。怎么能单看外貌是否相配看出来呢。”
夏冬点头,觉得祺贵妃真是个妙人,虽然自己是奉命杀她的,都有点不忍心下手,自己是女人都如此喜欢她,何况陛下。
祺贵妃换好衣服,坐在梳妆镜前,拿起眉笔描眉:“后来她就趁我不在勾引李常。”
“啊?”夏冬原本惊讶,后来想想自己都来了,那原来那个夏冬说不定被杖毙了。
“李常不喜欢她,跟她说宠幸了她等于往我心上扎刀子,他怕我挠他!”祺贵妃描好眉,又往脸上涂胭脂。
“我也接受不了一个人总多次背叛我,杀她吧,我还有点不舍得。留着我又膈应得荒,索性就让陛下给她和她曾经心仪的宋画师赐了婚。远远打发掉了。”
“她都这样对您,您为什么还要成全她呢?”
“我也不算是成全她,她既然心仪宋画师,我就遂了她心愿。算是相识一场对她的成全吧。只不过,我听说宋画师也是有心仪之人的,陛下赐婚他不敢拒绝,他们将来过得好不好就看夏秋她自己的造化了。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心气儿太高,眼高于顶,以她的脾气估计是够呛。”
祺贵妃已经打理好了自己,从梳妆匣拿出一只手镯:“你陪了我这么久,这个给你留个念想吧。”说着给她套上了手镯。
夏秋看着祺贵妃,不知怎么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娘娘,您可有什么话要带给陛下?或者小皇子的吗?”夏秋跪在地上哭着问道:“或者您写个字条,奴婢粉身碎骨给您传出去……”
“不必了。我想说的话,李常都懂,他之所以喜欢我,无非是因为我从来不跟他使手段罢了。”
宁帝心思通透,活了这么多年跟个老狐狸似的,什么心思他看不出来,只是他忍耐力好,看破不说破罢了。
祺贵妃躺在床上,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国舅又送了两位美女进宫,一代新人换旧人呐,我是出不了冷宫了,陛下眼前的美女众多,他迟早是要忘了我的,所以我只有现在死了,才能永远活在他心中。希望他能善待我儿,我也不得不为了我的孩子,最后给他使这么个小手段……”
祺贵妃想到还没成年的小皇子,眼泪终是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