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后头有人突兀出声。
安然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去,是皇后苏青禾的贴身宫女纾容。
她重新去看姬清晗,发现人家正在惬意地饮酒,完全没有看过来的样子,就跟上一秒他俩的对视是错觉似的。
纾容顺着安然的目光看去,只能看到人来人往。
她好奇,“郡主在看什么?”
“没什么,随便看看。”
“纾容姑姑,是有什么事么?”
纾容双手贴在腰际,“皇后娘娘今日在童华殿偶感不适,匆忙回到凤栖宫,还未将生辰礼物交予郡主。”
“娘娘特意让奴婢在生辰宴开始前请郡主过去说会话。”
安然把天道下滑的身子往上托了托,“好啊,劳烦姑姑带路了。”
跟着纾容七拐八拐,渐渐就走出了乾元宫的范围,人也越来越少,沿路愈发冷清。
天道探头四处望了望,又缩回去,“女鹅,有些不对啊,来者不善。”
“正常。”安然安抚地摸了摸,了解到部分真相的她早有预料,完全不慌,“白日里都被刺激成那个样子了,她也该露出真面目了。”
纾容将安然带到了御花园。
荷花池水波荡漾,反射着粼粼光斑。
琳琅水榭亭亭立在水池中央,青缦随风轻轻拂动,如梦似幻。
纾容立在岸边,水上走廊曲折弯回,她恭敬地一摆手,“郡主,皇后娘娘在等您。”
“有劳姑姑。”
安然淡然从容,步行至水榭,苏青禾正背靠飞来椅而坐,慵懒散漫。
石桌上一樽掐丝珐琅方鼎香炉,清香袅袅,闻着甚是怡人。
“皇后娘娘,儿臣来了。”
苏青禾目光渺远,似乎是在赏风景,“虎符里的那半颗药,你没找到吧?”
安然静静看着她,面色如常,“娘娘何出此言?”
她笑笑,转过头来,沏了两盏茶,素手纤纤,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
轻酌其中一盏,她将另一盏递给安然,“药是本宫亲自分成两半塞入虎符,和乐山上的障眼法也是本宫亲手设下,天下能破解的,不会超过三个。”
茶盏在空中停留半晌,安然没有接过。
苏青禾也不着恼,茶盏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另外半颗,在本宫手里。”
安然沉声,“条件。”
苏青禾拂过自己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