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簇火,灼热得让安然不舒服极了。
她要挣扎,却发现手脚有些发软。
“妹妹何必急着走,赏一会儿水上风光又如何。”
安然挣脱不得,冷下脸来,“你究竟要干什么?”
顾辰钰松开她,自袖口处拿抽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帕子。
展开,是纯粹的白。
他含笑递到安然跟前,“哥哥先前帮了妹妹这么大一个忙,央妹妹绣条帕子,不过分吧。”
安然总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想要快点解决面前的事情。
“哥哥让小白兔去给哥哥绣吧。”
顾辰钰不解,“小白兔?”
她软化了态度,“忍冬心思浅,受不得委屈,望哥哥好好待她。”
少年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水面上方回荡开来。
“妹妹真是聪明。”
顾辰钰笑完后,调侃地说:“哥哥都替妹妹打掩护了,妹妹难道为哥哥遮掩一二都不愿么?”
安然正想回答,身体更加不对劲了。
滚烫的热意先从天道与她接触的手部传来。
天道也发现了安然怀抱温度骤然变高,“女鹅你怎么了?”
是熟悉的“荧火”发作时的感觉。
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刚刚发作过,喝了姬清晗的血有所缓解,这次并没有那么来势汹汹,安然保持了清醒,可也难受得够呛。
不能再磨蹭下去了。
她抽了帕子,喘着气就要绕开顾辰钰,不料两条腿完全软了,径直跌向他。
天道跳到一边,急得直打转。
“我去找姬清晗。”他迅疾朝岸上奔去,“女鹅你要撑住呀。”
安然瘫在他怀里,浑身发着烫,软得不成样子,发着哼哼唧唧的娇/喘。
顾辰钰神色古怪。
“你中药了。”
沉默一瞬,他问,“如果我说我并不知道母后的意图,你信么?”
安然闭眼。
“我信。”
“你压根就不知道我身上发作的是什么。”
她将积蓄起来的一点力气集中在手上,用力去推他。
“让开!”
顾辰钰抱着安然跟抱烫手山芋似的,也不敢使力,就这么被她推开了。
安然扶着栏杆跌跌撞撞朝前跑去,跑到快靠近岸上时没了力气,扑倒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