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四周扫了一眼,然后说道:“这件独院,有两间屋子,除从前门通往屋子的直道,共有三个门通向外面,到时候我们分头行动,除了我和公孙统领及另外两人进院子,另外的人手中门口,阻击其他卫兵进入。”
贺若怀心看着这些汉子,都是正当年的隋国好儿郎。
他们在家里是人子,是丈夫,也是父亲。可是,今晚之后,他们这里的所有人将很难活着出去。
可是,在他们的脸上,贺若怀心没有看到一丝恐惧。
“兄弟们,今日我们可能会死,但我看到了你们无畏的勇气,看到了你们必死的决心。你们有什么话,就给公孙统领说说吧。如果公孙统领能有幸活着出去,她会帮我们完成心愿的。”贺若怀心每到大战前,都是这样鼓励自己的士兵的,所以每次大战,士卒一往无前。有战死者,无后退者。
公孙无忧微微皱眉,所有人也都露出几许好奇的表情,然后都低下了头。
贺若怀心看了一眼,知道这些人必然没有这样的仪式,便面色郑重的说道:“公孙姑娘,若我不幸战死。你将我脖子上这枚狼牙吊坠带到白狼堡,交给一个叫玲珑的小姑娘。告诉她,长大后,找个俊小子嫁了,就没人再看不起她了。”
公孙无忧听着贺若怀心啰里啰嗦的说话,扫了他一眼,低声道:“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贺若怀心没有理她,道:“对了,你还要告诉她,我在我们住的石屋子里的暗格左侧第二片砖后面藏了些私房钱,大概有两贯钱,你让她带着,算是我给她的嫁妆了。”那些冷脸汉子听到这里,才一个个的都抬起头,看着贺若怀心,众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
贺若怀心看着他们怪异的样子,说道:“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们不藏私房钱!”
说罢,便将原来杨雪儿给她的那枚碎玉佩交给公孙无忧,道:“这块玉佩交给你,等一会儿打起来,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死在你面前,所以剩下的事情,你要帮我们完成。”
公孙无忧看着手掌上的那枚光溜溜的玉佩,惊愕的蹲在那里,盯着贺若怀心的眸子,道:“为什么?”
这块玉佩有着至高的地位,影子卫有律,持玉佩之人,便是他们最高的指挥者,无论多少人死,持玉佩者必须是最后死的那个人。
负责无论任务成功与否,全部自裁谢罪。
贺若怀心装作没心没肺的道:“这能有什么原因,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总不至于让你一个姑娘冲在最前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