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蝶拿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着那少年的血迹,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心里有些泄气。
“谢,谢谢”少年有些不安,栖蝶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玉小瓷瓶和一叠银票递到他手上。
“这是创伤药,这些钱你拿着。”说完便离开了。
走了许久,发现自己被跟踪了,眸光微动,身体腾空而起,落地时,银针已逼上了那人的颈项,“是你?”才发现是自己救的那个少年,收起银针,“你跟着我做什么,”那少年跪了下来,无外乎说些千篇一律要报恩,想做牛做马跟着栖蝶之类的话。
栖蝶看着他,抬起那少年的头,“当今时势,所有人都是利字当前,欺善怕恶的大有人在,你要做的是不能将自己轻易的交付出来,最重要的不过是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并没有救你,只是看不惯那卖馒头的丑陋嘴脸。所以你并不需要谢我。”
“可是真的是你救了我啊,公子是嫌弃我,连做你的小厮都不能吗?”
栖蝶语气并没有好转,“我看的出,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沦落至此,你落难之时刚好有人扶了你一把,你心存感激罢了。你这满身的傲骨根本是做不了小厮,男儿志在四方,你应该有美好的将来。所以不要再跟着我了。”
栖蝶一向如此,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而事情刚好有点好转就会悄然离开,自己并不想改变他人的生活,是福是祸还得要当事人自己来承受。殊不知,越是不想干预,可终究还是改变了他人。比如当年无心救的祈玉寒,又比如眼前的这少年,谁又知道他竟会为了栖蝶的一句话而改变的如此彻底,等到许久以后他们再见面时,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那少年看着栖蝶远去的背影,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再起身时,目光坚定,手里紧紧拽着那个小瓷瓶以及栖蝶遗留下的手绢,沾着点点鲜血的手绢右下方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栖蝶离开雾隐村以后,并没有立即赶回焚情宫,而是沿着乡间小路施施而行,一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遇上有需要帮助的人还会停下脚步帮人一把。日子倒也清闲自由,好久都没有如此自由过,栖蝶心里感到无比惬意。
这日,栖蝶牵着白马缓步而行,路过一个小镇,欲准备一些干娘,由于快到一月之期,自己一路上并没有走官道,又停停走走,耽误了不少时日,算了算日子,还有两日,嗯,还来得及,这样想着便走去一家酒楼。
“我让你偷,让你偷,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不远处,一人的怒骂声,周围的人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