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烧成灰烬。还好这真元只微一闪烁便消失无踪,并未损伤他的经络。只是他正全力运转真元之际,击出的掌力忽而落空,真元使得岔了,牵动经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文峰见折扇飞来,生怕自己与那白衣公子的真元伤及叶澜,急忙收手。掌力未及收回,便觉一股寒意顺着自己的真元逆袭而至,只一闪念间,便将全身真元冻僵,无法再行运转。文峰大骇,身子无法凌空,向下坠落,扑通一声落入海中。身子弗一入海,那股寒意忽而消失无踪,全身真元仍是奔涌如常。
文峰不知为何会有这等变故,凝神内视,但觉周身并无一丝异状,也没受半点微伤,他在水中挠了挠头,大惑不解,实不知刚才所感是真是幻。
叶澜只觉两股大力击在乌木扇正反两面之上,正欲抵挡,忽觉有一暖一寒两股气流从扇上发出,燕卓然和文峰所发的两股大力与两道气流一交,便即消失无踪。叶澜手臂只微微一震,便再无异感。他也不在意其中原由,乌木扇在空中打了个转,旋转而回,他伸手接住,顺手扇了两下。
众人见文峰跌入海中,只道他身受重伤,正欲下海捞他上来,忽见海面上一朵水花泛起,文峰一跃而上,踏波而立,张口吐出一口海水,大呼道:“痛快!痛快!”继而伸了伸舌头,苦着脸道:“呸,这鸟海水,这般咸!”
众人见他无事,大感放心。文峰抬起头来,见那白衣公子嘴角渗出血丝,只道他已被自己击伤。但见他仍是凌空而立,面色如常,知他伤得极轻。文峰有心再行较量,但自己身上无伤,便不愿占对方这个现成便宜,伸手向他一指,大笑道:“今日胜负未分,我方有人出手干预,让你受了伤,咱们今日就此罢手。待你养好了伤,咱们再打一架,到时候,咱们亮兵刃吧!”说完,看了叶澜一眼,又道:“这小子与我等并非同门,他出手也不算我等食言,信不信也只能由你。”
那白衣公子伸袖擦去唇上血丝,笑道:“我当然信你。诸位袖口皆纹着‘六合星纹鼎’,唯独这位使折扇的公子袖口空无一物,他显然不是你们太虚门人。刚才若非这位兄台出手,咱们两个不死也得重伤,他于我可算有救命大恩。咱们两个到此为止,改日也不打了,你这人是个疯子,算你赢了便是!”
文峰道:“你小子眼力倒好。你既然知道我是太虚门人,却还为一个叫花子来多管老子的闲事,你这人也是个疯子。疯小子,敢不敢报上名号?”
那白衣公子傲然道:“怎么不敢,明德书院燕卓然,恭聆教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