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见芳儿面色略显沉重,只怕是小李子在她的耳畔说了什么坏消息,担忧的问着:“皇后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幽幽叹息声自唇间吐出,霎那间沒入空气之中,芳儿抬首望了眼略微刺眼的太阳,瞧着一群飞鸽自屋檐飞过。「」遥想几年前太皇太后笀诞之上,初次见到那抹耀眼的身影,夺人眼球,艳丽且高贵不凡,是那么的令人难以忘怀。朱唇轻启,芳儿唇间飘出四个字,“慧慧沒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妃子均倒吸一口气。刚刚大伙还在说起她,反对皇上将其纳入后宫,转眼间就传來她去世的消息,颇为令人意外。当中只有一人,面露忧伤之色,可眼角却显露出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高兴和计谋得逞时方才出现的得意。
“沒了就沒了,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荣兰甚为不在意的说道。她本就不赞同后宫中多一个分位比她高出几级的妃子,而來她跟那博尔济吉特慧慧也沒什么矫情,只是偶尔路过乾西四所北边的院子,且还要捂住鼻息掩过那令人作呕的气味罢了。「」
荣兰这话甚为不知道分寸,什么叫做沒了就沒了,一条人命而已?莫不是在她的眼中,所有人的性命都不值钱么?芳儿闻言双眉紧蹙,显露厌恶之色,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荣兰进宫有些年岁,总应该已经懂得分寸,却原來还是那么莽撞无知。承瑞跟了这么个额娘,她当真蘀承瑞担忧。
“皇后娘娘的跟前也敢说出如此不分轻重的话?显然荣常在这些年的书白读了。”东珠一袭素衣,玩弄着指间的锦帕,悠悠的开口嘲笑道,“太皇太后素來信佛,对人命之说看得慎重,就连皇上所定律法也不轻易判下死刑,荣常在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轻巧了。”
荣兰平日就看东珠不顺眼,相貌不出众,膝下也沒有一个子嗣,就连皇上也不经常在她的翊坤宫露宿,只是隔三差五个月去一次,却被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淑贵妃,她实在是不服气。可仔细想想她的身后还有钮祜禄家族和一个鳌拜当靠山,可如今鳌拜已经被株连九族,遏必隆也已经死了,她身后所谓的大家族已经不存在了,为何还敢如此出言不逊,当真是因为她跟皇后的交情好么?
荣兰才不相信。「」她轻蔑似的看了一眼东珠,“博尔济吉特慧慧罪犯滔天,就连皇上也不待见,如今不过是死了,贵妃姐姐就要扣臣妾这么大一顶帽子,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还是贵妃姐姐看不惯臣妾诞下皇上的长子大阿哥承瑞,而姐姐你膝下无子,故而妒忌呢?”
“你……”阮雪担忧似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