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后不认?”
“双亲早逝,幼时体弱常年不出王府,如今数年过去,模样也变了。太后年迈,仅凭金丝玉符就认下,谁知是不是忧思心切?皇上又实在孝顺,无人敢反驳太后,自然就顺着太后的意思认了。那北钦王府又不是亲王一脉,无非是个功勋挣下的爵位,讨太后欢心,让他承袭也无妨。”
宁祉思索片刻,心中一震:“老师是说,若是有人能质疑萧珩之的身份,兴许父皇就会犹豫封爵之事?”
“皇上一贯不会与太后争辩,质疑之词,得有人主动说才行。”
段知安这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将宁祉心中复杂的情绪理得透彻分明。
他眼中逐渐泛起暗芒,胸口那股压抑感瞬间舒展了不少,笑道:“学生明白了。”
......
皇宫外,姜娩的马车一直未走。
她还有许多话未与宁祉说,可出了宫门便不能随意进去,她便在此等候,希望能有太子宫的熟脸路过,帮她捎带一封书信进去。
可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有人路过。
宫外值守的侍卫,因她是大统领女儿,才没有强硬赶她走。
但确实也太久了,实在不合规矩,侍卫一直在请她离开。
姜娩不想令人为难,便叫车夫走吧。
但正要起身时,却见宫门驶出一辆十分清素的马车。
是段知安的。
他怎么又出宫了?
不过倒是能让他转交书信给宁祉。
姜娩转头对车夫说道:“去跟上那辆马车,快。”
车夫也不停歇,一路跟着过去。
但一路过来,姜娩没想到,段知安要去的地方,与她顺路到这个程度。
就在她想,段知安难不成是去找她的的时候,只见前头马车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过去,那是平南侯世子府的方向。
姜娩才反应过来,他应当是去找闻浅的。
他这个非亲的舅舅,可真当是疼爱侄女啊。
“铁树开花。”姜娩轻声讥笑道。
眼看跟不上,她只得回了府。那封解释的书信,只能下回有机会再交给宁祉。
刚进家门,就见家中下人们端着各式各样的器物,忙着跑来跑去。
她随手拉住一个丫鬟,问:“作何匆忙?府里是有什么事?”
丫鬟说:“回二小姐,老爷特意吩咐了,说萧公子是贵人,府上需拂尘再设一桌家宴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