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赌邬行雪的心理,她想知道这嗜血珠到底是什么。
所以萧凤仪决定赌一把,万一赌赢了,算她天生赌徒。
赌输了,反正也没影响,只能按照他的话,每月十五去国师府了。
“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只需要知道,它在你体内,而你,需要我。”
邬行雪果然是个内心极其镇定的人,面对萧凤仪这已经接近真相的话,也没露出丝毫慌乱。
她说的没错,他们是互相需要彼此的。
因为嗜血珠是唯一一个可以抑制他的东西,可却被萧凤仪误打误撞吞下。
嗜血珠有了萧凤仪的血,所以她的血对邬行雪而言,便是抑制的良药。
相对,因为萧凤仪本就是个正常的人,不需要嗜血珠,那珠子血喝多了,可是剧毒之物。
是以,作为嗜血珠曾经的主人,邬行雪的血同样也是能够缓解嗜血珠之毒的人。
他们,同生共死,彼此需要,在这世上,成为了羁绊最深的人。
“那镜宫呢?”
萧凤仪仰头去看邬行雪,这人,长这么高,害的她玉米六七的大高个儿都得仰着头。
“你觉得是真,那便是真。”
人有邪念,镜宫应念而生,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摆脱掉在镜宫的那些东西。
没想到,萧凤仪也能看到。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般配呢?
男人已经离开了这里,走时还留下了一枚银制的牌子,就是萧承祈催着萧凤仪去寻的平安符。
“阳春,这个国师,我之前见过吗?”
为什么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段儿记忆?
阳春和白雪扶着萧凤仪,出声说道:“国师大人深居简出,很少出来的。”
“殿下今日晕倒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国师大人的鹤童,请了他来。”
白雪附和着阳春的话:“殿下是不是梦魇了?您口中一直喊着不要,你走开这样的话。”
“我,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
萧凤仪坐在床上,四处看了看,这是她的寝殿,她住了这么多日,不会认错。
“是啊,殿下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请国师大人回来。”
“不必了。”
她低下头,再次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脖颈。
那样逼真的触感,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梦?
可阳春白雪,不会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