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那时候连做手术的钱都没有。
她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如果这是她跟未婚夫的孩子,她一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可这不是,这是个孽种,她如果流掉这个孩子,她不能再有孕,不能孕育下一代后人,就算是嫡系,也不能再有继承权。
她被赶出家族只是一时的,她要出来避避风头,秦晚棠不信自己的父母这么狠心能彻底不管她。
为了生存,她狠心当掉了身上的金饰和镶钻手镯,换了一笔不菲的钱,在京都租了个公寓,她无数次想流掉这个孩子,又害怕秦家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在痛苦挣扎的日子时间过得很慢,慢到秦晚棠感觉自己快死了,可肚子还只有五个月大,她没有去做过一次产检,她报复性的希望这个孩子能自己死在肚子里。
但孽种的命很硬,硬生生的到了生产这日。
撕心裂肺的痛比任何一天都让她难以接受,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手术台,直到听见洪亮的啼哭,她才松了一口气。
后面她抱着儿子回了公寓,她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听见孩子哭得厉害,她一口喝的都不愿意给他,后来他声音逐渐虚弱,她想到了那个因为她漠视而死的弟弟。
最终过不了心里那关,从此有一口没一口的喂养他。
偶尔她会觉得有个孩子在身边挺好的,也会不自觉的因为孩子无意的动作被逗笑,可夜深人静,这些情绪就会反蚀她。
她疯了一样把五个月大的孩子拎饿坏的野狗面前,孩子洪亮的哭声吓得野狗不敢动作,过了一会儿没有察觉到危险才上前,张着白色獠牙就要咬他身上。
孩子哭声震耳欲聋,秦晚棠才冲上去轮着大棍子把狗打跑:“滚开,滚开!”
她整个身子都扑在孩子身上,用自己的后背保护着他,匍匐在他身上大哭。
她偶尔对他很温柔,偶尔对他打骂。
听见他怯怯看着她,叫她妈妈的时候,她会抱着他哭。
会在夜深的时候打破他端来的粥碗,见他小小的一个因为捡碎片割了手,而冷冷注视着。
白粥跟鲜血的映照就像白纸泼了墨一样,很脏很脏。
一早她又跟正常一样,替他包扎小手上面的伤口。
她以为她会这样疯疯癫癫带着孩子过一辈子。
直到她的未婚夫找上门,他查到了当年陷害她的人,因为她的离开,秦氏的权利有一半到了她姑妈的手里,她的未婚夫直言帮她抢回权利,但前提得除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