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老妈子一样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坐在他旁边休息的时候,突然听他嘴里似乎在念叨什么,于是她凑近了一些。
“痛……”
这声若蚊蝇的一声痛让季甜愣了一下。
她抬头就看见他眼角似乎滑下去一滴泪水,很快又淹没在他的黑发里。
她抿了抿唇,随即想起来,秦江生啊,似乎也跟她一样大。
她从小生活在温室,也不知人间疾苦,十七岁那年,她掉进人工湖那几天满脑子都是噩梦,随后陆陆续续的摸清了这些梦其实就是未来的预知,甚至让她明白了,她生活的世界并不真实。
为了改变命运,她从那天开始发奋读书,练习自保的武术,跟她二哥学习医术,她想总能阻止的,总能改变的。
可现实就是,无论她怎么阻止,她的二哥依旧会认认真真的教沈知意,她的三哥会因为沈知意跟家里人决裂。
就像五年的时间,季家从盛到衰。
就像五年的时间,季家从盛到衰。
就像被盗了抗癌研究方案,最后反倒被害得双腿残疾的二哥。
就像一心一意,为了沈知意好,怕她冷,怕她饿,怕她没钱花,用尽自己一切只想温暖沈知意的季未南。
就连季家,现在也要被白家收购,她的父母会在季家破产以后,沉尸海底。
季甜苦笑一声,秦江生的命不好,颠沛流离着长大,被父母厌弃抛弃,被信任的舅舅背后捅一刀,他肯定痛啊。
痛进骨子里。
她低下头,用嘴朝着他的伤口吹气:“我给你吹吹就不痛了,秦江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们不会被打倒的。”
即使他嘴里的痛,并不是身体上的痛。
可她似乎只能这样,慰藉他那颗被伤得遍体鳞伤的心。
我们这些不被命运眷顾的人,只能自己改命。
秦江生被阳光照醒,他睁开眼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墨九对他的微笑,转过头就看见被包扎处理好的伤口,而季甜就趴在床边,睡得香甜。
他侧过头看向窗外,朝阳缓缓升起,驱散了黑夜的阴霾。
“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还疼吗?”
季甜听见动静,立马清醒,她眼底是浓浓的青黑,一看就是没怎么睡好。
秦江生沉默的摇了摇头,见他心情低落,季甜站起身:“别想那么多了,又活过了一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