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掉落在白雪上,烫出一个窟窿。
监狱大门缓缓打开。
季家三兄弟都在门口。
他们是来接季甜回家的。
白布罩在她的脸上,秦江生隔远远的看着,并没上前。
他又点了一根烟,但意外的这烟味呛得他直咳嗽。
曲戎担心的看着他。
他也不知道秦江生对季甜的感情有多深,她进去的这三年,他从来没去探望过她。
就连宫家那位,季甜的发小都去看了她好几次,但他家这位爷,也只是在门口待上一阵时间,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越待越短。
“小秦爷……你要去看看她最后一面吗?”
“不看了。”
死了的尸体,过不久就要送去火化场。
这让秦江生恍惚想起第一次季甜在大中洲救他的场景,她让他装死人,也是用这样一块白布盖着,逃离了医院。
命运是一个循环,他是假的,而她是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穷尽一生,再也找不到她。
秦江生目送他们走远,才上了车:“曲戎,你说她会怪我吗?她到死我都没救她出来。”
提起这事,曲戎也觉得可惜。
他叹息一声:“谁能想到季小姐杀死徐让以后,警方证实徐让的枪里没有子弹,在那种情况下,徐让根本就不具备威胁,季小姐没给自己留退路。”
秦江生只是扯了扯唇,没有说话。
事实的真假好像也不重要了。
他们这些普通人,怎么能去找寻这些凭空消失的痕迹。
他的车朝着季甜相反方向驶离,越来越远。
窗外的雪渐停,他这才声音沙哑开口:“该收网了,等收购了白氏,我想去找个寺庙,给甜甜求个平安。”
曲戎眼里无奈:“小秦爷,季小姐已经死了,你的平安求来也没用。”
“她还活着,活在别的地方好好的。”
曲戎这时才发现,秦江生不是不爱,而是爱进了骨子里,他克制,从容,冷静。
能平静的面对爱人的生死。
可在爱人死了以后,那种精神的病态才彻底显露出来。
又过两年,秦氏倾尽所有,跟白氏斗了个鱼死网破。
最终面临破产,清算财产,而白庭屿带着他才结婚一年的妻子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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