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也头一遭啊。”
见有人和自个一样,余缺也就不觉得丢人现眼了,他任由全家老小簇拥着自己,好似娶亲一般,步行沿着族外走去。
一路上,族中所有应考的学子,全都走了出来,汇聚成了人流。
其中除去似余缺这般的年轻后生外,亦有面色坚毅的中年人,甚至是头发花白的老者。
只不过彼辈的周身便都没有家人簇拥了,多是孤零零的提着纸包,低头步行,和众人擦肩而过。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族地门口,宗族已经派人等候着,点了烛火,并且还租赁了一辆小型有鬼马车,等着将族中的青年子弟送过去。
暮色中,众人纷纷排队上车。
余缺站在人群开外,他也是及时止步,然后朝着身旁的叔父叔母等人拱手:“便送到这里吧。”
一家老小纷纷看着余缺。
其中叔父欲言又止,叔母则是不由的摸了摸泪花。
她上前替余缺整理了一下胸口红花,低声交代:“县学虽好,但自个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太过危险……咱就中途弃考,甭管什么头一遭鬼一遭的,今年就先别凑这个热闹。”
叔父也是憋出一句话:“你婶儿说的对,不急于一时,来年亦可。”
“晓得了!”余缺正色的朝着两人点点头,他也朝着两个堂妹摆摆手,随即就转过身子,往那有鬼马车赶去。
叔父叔母等人杵在原地,够着脑袋看他。
余缺汇入了人群当中,左右的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他本以为自己接下来可以安生一段时间,还可以在马车上眯一眯。
熟料就在他排队登车时,两只手忽然伸在他的胸前,要将他从队伍中拦腰截出,并且一把抓向了他胸口的红花,想要扯下来。
余缺眼皮陡跳,目中灰气闪过,他冷哼着,便嗖嗖朝那两人分别一脚。
只听两声痛叫,两个汉子扑通倒地,抱着自己的一腿呻吟。
余缺拍灰般,用手弹了弹胸口的红花,皱眉的看向四周。
此刻在伏氏族地门前,登车的考生、送行的家属们,全都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明所以。
不远处的叔父叔母望见这一幕,则是面露惊疑,他们连忙扯着一对女儿,快步走上前,结果却被一行人手给拦住了。
几个眨眼间,原本维持登车秩序的族人们,便将余缺围拢在中间,打着火把,面色晦暗。
余缺瞧着眼前这一幕,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