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商路兄贵体安康否?”这一拉的力恰到好处,既止住了于子宁的动作亦不会使他上下难堪,反而一股亲切之意。于子宁回道:“恩师身体一如既往的硬朗,只不过今年冬风去的晚了些,大师兄在山上照料想必也已痊愈。相别一年裴掌门风采依旧!”
江繁缕听他俩这样对话,那此人果然是裴文了,又听裴文说道:“糟老头子能有什么风采,六七十岁的人可比不得你们年轻力壮。”于子宁道:“掌门过谦,来时弟子们已见过高师叔与几位师兄,相较之下弟子万分不及,只是不幸师叔他......”于子宁将福泽客栈所见皆尽告知裴文,除去无关事宜、高远扬在树上之事又有削人脸面之嫌索性不提。裴文听完后喃喃自语道:“所以说啊,如此奇怪。”高松节听二人对话不便插口,此刻见裴文再度疑惑只道是他奇怪敌手武功胜过了高远扬,当下说道:“师叔武功高强罕逢敌手,只当时贼子仗着人多。”裴文一怔,知道他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对着三人说到:“这世上谁人无敌?我所奇不是远扬师弟身手如何,这件事前后实在让人难以琢磨。”他脸上本就黯淡无光,此刻哀惜高远扬殒命更是显得萎靡不振,让人看了直担心他会随时倾倒一般,自是不胜伤感。见他没有了下文,也不好开口询问到底何事,于子宁扶他坐在了西首尊座上自己侧身而立。裴文沉默片刻连连摇头,说道:“此事也不见得就很光彩,我思不得头绪,你们三人且听我说来罢......”
概意如下:
二月初时有路人马赶至雁荡山,为首者自称是什么松江徐府的管家,请裴文出山护送重要事物去应天府交给一位姓海的官员,裴文年事已高喜清净,又不愿与官府打上交道,下令门人弟子均不得出行随去。一开始徐管家对所送事物只字不提,见裴文态度坚决不得已告知详情,原来在事物里藏着一份关乎开国大将军的宝藏图!那位大将军南征北战、攻无不克,或是民脂民膏或是破敌敛财总叫他集满了无数珍宝,再后来持功自傲终于得罪了不少人,让太祖皇帝以谋反罪赐死。可叹一代名将最后落得个剥皮实草、传示各地的下场。据说当年牵连的大大小小官员将近有一万五千余人!这宝藏原本不见天日,松江徐家的主人曾经是朝里的大官,扳倒了不少对手,这份宝藏也是抄家一位严姓官员家产时偶然得到。富可敌国的宝贝谁也不忍心白白送出手,一时起了贪心留下了宝藏未曾上告。直到那姓海的官员查到自己头上不免心慌,千藏万掩终于东窗事发,只好趁着海青天未曾诉上京师前先把这图给了他以表悔过,但求个网开一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