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荆玉在梁家吃完晚饭,礼貌告辞。
“哎,我做的咸金桔晁医生还没带走。”梁母忽然道。
之前,梁母有次去送饭,听到刚下夜班的晁荆玉有几声干咳,就特意找了这个偏方。
“给我吧,我顺便去送送他。”梁矜上接过来,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蛋糕。
这是今天晁荆玉接她出院后绕路去买的,就是住院那天她随口一提的那个口味。
正换着鞋,梁西洲却操纵着轮椅过来了,语气玩味,“送完人、今晚还回来吗?”
梁矜上站直身体,无声看他。
“你总算正眼看我了……”梁西洲同样直勾勾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今天带这个男人回来、明天带那个男人回来,心野了,看不上我这个残废了。”
梁西洲确实很敏锐。
但梁矜上今晚不看他,是因为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情绪。
自从重逢南意以后,她总忍不住回避梁西洲。
“怎么不说话,真让我说中了?”梁西洲似笑非笑的,“你还挺有本事,姓商的和姓晁的,你随便傍上一个,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你住嘴。”梁矜上低声喝停。
看一眼梁父梁母的方向,幸亏都没注意这边:“梁西洲,你有气冲我来,晁医生这么好的人,他不欠你的!”
梁西洲:“是好人,所以当着他的面我什么都没说……我看你确实长本事了,有外面的男人给你撑腰,以为就能甩下我这个残废了?我听说那俩人关系还不错,有钱人真tm不要脸,三个人也能玩……”
梁矜上握着门把,那种无能为力的滋味,让她气得浑身发抖。
忽然,一股大力从门外传来,梁矜上顺着那股力道被带出了门外。
踉跄着被晁荆玉扶住了。
他冷着脸,“你有本事大声说,把刚刚侮辱你妹妹的话说给你父母听!”
“妹妹?”梁西洲冷笑道,“晁大主任早就知道梁矜上不是我妹妹了,这一口一个妹妹,是想强调什么呢?我说的不就是你那点心思吗?”
晁荆玉不想打扰梁家父母,索性把梁西洲的轮椅一推,带着他往外走。
动作力度很大,近乎粗鲁。
梁矜上急忙追上去,“晁医生,别动手!对不起,我替他向你道歉,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别跟他计较。”
晁荆玉停下来,向来端方自持的眉眼严肃起来,威慑力十足。
“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