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两通电话,夜已经很深。
看表面,似乎所有人的诉求都得到了满足。
等郑杉把钱一打,他们把人一放,今晚这出“和平绑架”就可以结束了。
所有人都松弛下来,哈欠连天。
唯一两个稳坐不动的,就只剩下梁矜上与烧伤男。
“这么晚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这里留我一个人。”烧伤男对那几个男人说道,“姓郑的什么时候把钱打过来,我立马转给你们。”
“何哥……”其中一个劝道,“我们还是跟你在一起吧,你一个人能看得住她们三个女人吗?”
烧伤男:“你要是怕我看不住人,待会儿帮我搭把手把她们绑起来就行。……但我看你应该不止是担心这个吧?”
说话那个人讪讪的。
其余人也面露犹豫。
烧伤男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嗤之以鼻,“你们放心,那些钱我一个人吞不下。再说,我要那些钱也已经没用了。”
“我让你们现在走,是可怜你们个个家里还有病孩子。万一姓郑的不地道,真的报警了,抓我一个人总比大家一起完蛋好!”
这次绑架的事,如果不是“何哥”牵头,其他几个家庭都准备自认倒霉了。
一直唯他马首是瞻,现在听了他的分析,也觉得不免害怕。
就都依言先离开了。
只剩下何哥以及梁矜上三人。
不知道这里是哪个深山旮旯,应该是谁家闲置许久的老房子。
陈旧空旷。
宫雪苑作为主要的“肉票”,自然是被绑结实了关进柴房里。
还有昏迷中的宫念,为省事也关到了一起。
倒是梁矜上,不知道是被忽略了,还是被错抓来的,居然没人关她。
何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梁矜上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跟过去,“何哥。”
他没想到梁矜上还会主动搭话,“你不怕我?”
“还是有一点怕的。”梁矜上卖了个乖,“但你们也不算是坏人。”
何哥冷嗤了一声,“我说的是我这张不人不鬼的脸!别说你一个女人,我走在大街上,连大老爷们都怕我。哈!”
梁矜上看着那张被烧伤的脸。
在昏暗的月色里,确实更加诡谲骇人。
说不怕太假,她选择沉默。
何哥却像是发泄愤懑一样,自顾自说下去,“我本来是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