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信你妈妈是无缘无故地自杀的。”
梁矜上晃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向他坦白了。”商遇城目深如海,满是沉痛,“我不喜欢撒谎。我没想到他听了以后,身体会受到这么大影响,抱歉。”
“没、想、到?”梁矜上那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开阖着,声音极低,“我的父母情深意笃,我爸爸蒙冤入狱,我敢说妈妈是他这些年唯一的情感牵挂!商遇城,我不信你这么蠢——你一句没想到,我爸爸可能就要死了!”
孤雁不独活,商遇城一句“没想到”,就把方信鸥往死路上逼了。
梁矜上闭了闭眼,唇边的讥笑灰心丧意,“你也是男人,你就算不知道老婆出轨对男人的打击有多大,也应该体会过,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睡了是什么心情吧……”
商遇城伸手捂住她的嘴,面无表情地出言警告,“梁矜上,你可以随意骂我。但是别让我再听到这样自轻自贱的话。”
自轻自贱?
如果现在有什么能“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办法,她完全不惜将自己割得血淋淋。
可是商遇城大概是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她的意志,捂在她嘴上的手没有松开。
很快,他的手掌上就感受到了一滴液体。
两滴、三滴……
那些无声的泪只有很轻的重量,却逼得商遇城松了手。
“矜矜……”
“商遇城,你放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