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傲儿没有恶言相向,只是冷淡而已。
她今天的冷淡,更多的也不是针对梁矜上。
是曾经根植在她脑海中、对商锦康“外面那个女人”的厌恶,以及这次受伤事件后对宫念的排斥,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待梁矜上。
只能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真的很遗憾。
原本在商家,梁矜上还有她这个可以亲近的人。
商傲儿甚至在商遇城之前,就给过她温暖。
但梁矜上做不到把陆柔受过的痛苦剖出来,来给商傲儿证明她母亲也是受害者。
商傲儿跟她站的立场不同,她看不到陆柔遭受过的挣扎屈辱。
梁矜上走出商傲儿的房间,在二楼的起居厅看到了李念青。
李念青在端着瓷杯悠闲喝茶,像是在等她,又不像。
梁矜上目不斜视地路过她,向楼梯走去。
“叮”,李念青把茶杯放到茶几上。
“站住!”
梁矜上站住回头。
“不管是作为客人、还是晚辈,你看到我坐在这里,连上来打一声招呼的礼貌都没有吗?”
梁矜上讽笑一下。
这人明明就是想羞辱她,还在用礼貌为托词。
“不管是作为客人还是晚辈,我想你都不会承认我。”梁矜上淡淡地看着她,“恰好我也不需要。”
她们之间的那些龃龉,不是梁矜上卑躬屈膝刻意逢迎就能消散的。
李念青似笑非笑,“你倒是有骨气,据说陆柔那个贱人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无所有,只有骨气。”
梁矜上的指甲掐进掌心,不想听那些污糟言论,转身欲走。
李念青的话却如同附骨之蛆,“可她嫁人生子、过不惯穷人都生活,还不是贪恋商锦康的权势,随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丈夫一进去,连孩子都不要脸地生了……”
梁矜上忍无可忍,“商太太,你也是女人!你不觉得用这些话攻击我母亲,自己也很可悲?!”
“别叫我商太太。”李念青轻蔑一笑,“你不知道吧,十年前,商锦康为了让贱人进门,可是跟我闹过离婚的。”
李念青那张保养姣好的脸上,表情渐渐消失,“我在他心里,大概十个也比不上一个陆柔。但那又怎么样呢……你看,老天爷都不会让陆柔活着嫁给商锦康的。”
“而你,只会重复陆柔的命运。”李念青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