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遗产没有划分清楚。
司老唯一的儿子早年就死了,如今那些叫着司老“爸爸”的女孩,没有一个是他亲生的。
“你什么时候走?”乐泉直言不讳,“还是说,打算留下来争遗产,以后不走了?”
“司家的遗产,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这些‘棋子’了?”司榕不惮自嘲,“更何况我还是颗弃子。”
司家的养女大多数都是与各家联姻的命运。
司榕算是个意外。
外面有人在传,是因为几年前跟商遇城谈过那一场,司家不敢也不甘轻易推她去联姻。
后来,司榕又很快出国,自己挑人嫁了,逃过了被家族安排婚姻的命运。
乐泉不耐,“你先告诉我,还走不走了?”
司榕没有因为她的不客气而动怒,淡淡一句,“不走了。”
虽然从她道青城求职就已经猜到,乐泉还是变了色,“那卢镜年呢?”
她脱口问出“卢镜年”,其实压根不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更多的还是在替梁矜上打探司榕到底对商遇城什么想法。
但司榕下一刻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乐泉的背就有点僵住了。
那种“我什么都知道,你果然如此”的表情,比直接骂人还让人不快。
乐泉后槽牙紧了紧,两个人之间的风向有一点倒转的意思。
司榕慢悠悠地说道:“卢镜年也许会为了我把业务重心移回国内,以后也长留在此。亦或者我们两个因为距离,就这样断了也不是没可能。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选择留在国内,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嗯?”
乐泉眉眼英气,眼底的温度降下来,更是欺霜赛雪。
司榕却纹丝不动,唇角微微含笑。
就因为卢镜年,她在乐泉面前永远有优势。
乐泉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对卢镜年的感情,这些年从来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他本人。
唯一的端倪,就是他出国前发的那条短信。
司榕会知道,只有一个可能——卢镜年告诉她的。
不知道卢镜年是以什么样的心理,把一个女孩对他的暗恋,透露给另一个他爱慕的女人。
消遣、嘲笑、还是炫耀?
乐泉的指甲掐进掌心,过了一会儿才扬了扬唇,“问你个问题呗。”
“你问。”
“司榕你是不是觉得,卢镜年这辈子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