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怀孕,太血腥的事我就不具体说了。”商遇城把梁矜上的手放在自己的麻衣上,“这身衣服,是我替他穿的。”
“我的兄弟,为我流光最后一滴血,我替他尽孝,送他父亲最后一程。”商遇城在叹息中换了口气,“只为了司翊鸣,不为任何人。”
梁矜上确实不敢想象,是什么样的死状,才让人流光最后一滴血。
更何况,商遇城说,司翊鸣是为他而死的。
她提出一点疑惑,“可是我看司家人对你的态度……”
尤其是司老。
梁矜上那次半夜陪商遇城去疗养院探视弥留的司老,司榕被野蛮地挡在外面,商遇城却被司家人礼遇。
如果他真的“害死”了司翊鸣,这个态度就不寻常了。
“所有人都以为,翊鸣是为了司榕死的。”
所以,司榕才会被司家排挤?
梁矜上感受出商遇城每句话背后的陈伤,她没有一句一句地问,自己先在心里条缕分析。
也就是说,司翊鸣为了商遇城惨死,而司榕却替他背负了那个罪名。
她被司家所恨,尤其是老来丧子的司老。
“所以,这是你曾经说过的,欠了司榕两条命,其中的一条。”
“是。”
“那另一条……”
商遇城这次的沉默时间更少,梁矜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有点不安。
她曾经开过玩笑,说商遇城不会让司榕打过胎吧。
商遇城非常明确地告诉她,没有碰过司榕,说她是异想天开。
但他沉默这么久是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商遇城才道:“司榕救过我一次。但那事已经过去了,我欠她的也已经还了。”
只是这样吗?
梁矜上对于两清的说法并不认同。
“但是你现在还是对司榕,还是对别人不一样。你说不是对她余情未了,现在又说你们之间两清。你说的,和你实际做的,似乎不一样。”
梁矜上举例子,“比如上次青城的设计师岗位之争。还有今天,你刚刚在灵堂里,你分明还要替司榕争什么股权。她现在还在灵堂里等你,你待会儿就要回去找她了。”
司榕对于商遇城,似乎有一种非常笃定的意识——坚信他会不遗余力的帮自己。
“不是帮她,是帮自己。”商遇城一件一件交代道,“青城那次我已经解释过了,只是不让你出去上班,正好她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