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还在用力,胳膊都被抓麻了。
梁矜上闭了闭眼,“小缺……”
贺小缺额上的汗滴下来,咬着牙松开她,“快走!”
梁矜上什么都不顾了,转身就要跑,谁知身后那扇大门传来了“砰!”很用力的一声。
地上的王勇不见了!
门锁处十分清晰的锁门声,让梁矜上和贺小缺同时脊背一直。
王勇那个挨千刀的垃圾居然没有昏迷过去,他跑了!
梁矜上惊慌回头,“怎么办……”
“没事、没事。”贺小缺转过身去扯起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
但他身上还是如同火炉似的。
只有男人能懂得那种感觉。
灼烧的热。
难耐的疼。
贺小缺把薄毛衣一把脱了。
却感受不到一点凉意。
他身后的梁矜上却受惊地连退三步。
“小缺……”她的嗓音抖得像狂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
贺小缺没有回头,而是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抓着的衣服。
“啧”了一声,不知什么意味。
而后,又抬手把衣服穿了回去。
贺小缺压着嗓子爆了句粗,而后拖开一把椅子,重重地坐下,“我就是热的,你以为我是什么畜生么?”
梁矜上听到这句话,眼泪刷地流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今天的事,给她带来的恐惧和羞辱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她连累了贺小缺。
但,贺小缺还是贺小缺。
贺小缺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埋着头,两条结实的臂膀上肌肉线条绷的很明显。
那个哭声像是有自我意识,朝贺小缺的耳朵里钻。
16岁的梁矜上,是个又倔又怂的小姑娘。
她那时候还不烫头发不化妆,天天穿得像个乖乖女跟在他身后。
被骂了就会这样哭。
小兔子也没她哭的那么可爱。
贺小缺挫着后槽牙,狠下心骂她,“别tm哭了,赶紧给你男人打电话!”
汗滴渗进了贺小缺的眼睛里,刺痛的感觉让他觉得舒服。
能让灼烧的神经有片刻冷静。
让他能提醒自己,眼前的女人,她不是16岁那个软嘟嘟一包的方家宝了。
分开的九年,她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