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润的东西,目标群体可不是他们这些土里刨食儿的庄稼汉子。
一年到头挣不了几十块,连嘴里的吃食都要抠着算才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花钱买包?
再说得直白些,就连这螺蛳的生意,谢昭心里头也明白,不是个长久行当。
每次赶着板车进县城,目标大,多少双眼睛发红盯着,他不是不知道。
而且辛辛苦苦一天跑下来,利润最多在七八百左右。
更要命的,这玩意儿不持久。
卖螺蛳,说到底得螺蛳多,钱才多。
柳州那地方缺螺蛳也就是冬天这季节,等到夏天来了,螺蛳一窝窝的下崽子,这价格可就不值钱了。
而且,挣钱的路子你能走,别人也能走。
要不了一个月,这卖螺蛳的路子应该就要被人分走一杯羹了。
他要为后续铺路。
而这成本低,卖价高,利润极大的包包生意,就是他选择的路。
“咱们收的野兔皮毛,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谢昭笑着道。
他拿起图纸,指了指上面的款式,道:“兔耳朵作为装饰点缀,年轻小姑娘最是喜欢,这剩下的兔皮,就可以用胶水完整拓在硬纸板上,最后再做成包包的模样,不足的地方用吉祥团云纹的布料补足,交相呼应,贵气十足,湖东县的官太太肯定喜欢。”
谢昭说完,谢昭和谢恬齐齐不吭声了。
两人对于这一块完全陌生。
而谢诚则是有些担心的对谢昭道:“那螺蛳生意呢?咱们还做不做?”
“当然做。”
谢昭道:“村子里找几个信得过的年轻人,雇佣他们跟着一起送货,人多也是个保障,再去雇一头驴,价格……”
他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你怎么打人?!”
一声尖锐的喊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刘翠花的骂骂咧咧的声音,“王二赖子!你简直没脸没皮!”
“你管我!”
一个声音大咧咧的响起,“这螺蛳在谁手上就是谁的!刘翠花,你管天管地你管到老子头上来!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谢诚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出去看看!”
三人赶紧出了堂屋,结果就看见家门口一个穿着黑色对襟袄子的人趴在地上,身上全都是布丁,他头发白了一半,整个人蜷缩佝偻着趴在地上,背对着谢昭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