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那时候可高兴了,我们一家都很高兴。我那时还想着有衡佑怡做嫂子很好,结果却是……”她嘴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里满满的不屑。
“那日说完后,过了没几日,衡家便来了人,警告我们离那个女人远些。说什么,他们衡家已经给那个女人说了亲,叫我哥别痴心妄想。”
“对方明确说了,她的婚配之人是我们惹不起的人。若我哥不离那个女人远些,便会有性命之忧。”
“我哥自然是不信,那时寻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是拒不相见。”
“那会儿临近会试,我娘担心此事恐会扰我哥的心神,便骗他,她已经见过那个女人。说她已退了那边婚,会同他成婚,且让他安心备考,等考中后,她会上门替他提亲。”
“本以为此事就此过了,可没想到,转眼功夫,我哥居然溺毙了。”
“正如小姐你所言,我哥是个作息极为规律之人,临考前,还特意同我们说过,他这几日会早些休息,晚些起,养足精神,否则等到会试三日,怕身体撑不住。”
“可偏偏官府的人,说我哥自己去那边散步,失足落水。我们不信,官府却不予理会。”
“我想找那个女人帮忙,却被人赶了出来。”
“衡家的人让我们不要再去,警告我们,要是再不识相,便要了我们全家的命。”
“我和我娘自是不服气,想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可没想到族中的长老寻来,让我们别再闹事,若再闹事便将我们一家全部逐出宗族,且还要将我爹的坟墓迁出。我们只能忍了。”
“半年后,那个女人如愿嫁给了顺义侯。她为了攀高枝,为了不被侯府抓到把柄,便将我哥杀了,如此才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做她的侯夫人。”
“那个女人就是一个蛇蝎心肠,水性杨花的女人。”
“小姐,我知你是好心,但你切莫因我哥之事而招惹她。她如今是侯夫人,位高权重,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林子玉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她被害。
苏音叹了一口气,“我省得。”
苏音给香菱使了一个眼色,香菱立马从荷包内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对方。
林子玉推脱着,“不可。”
“你且收下。这是替我那弟弟给的,莫要同我客气。”
再三推拒后,终于让对方收下。
临走前,林母从屋子里拿出了林子衿生前写的字帖,送给她弟弟。
苏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