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坐在那个位置的人,不是四王,衡家会怎么做?”
衡佑怡握在木门上的手顿住,惊愕的看向苏音,便对上苏音笑盈盈的眸子,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浪潮,直击她心头。
那一刻她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又好似没看懂。
“衡姐姐,不妨好好想一想最后一种可能。”
衡佑怡戴上帷帽,冲着她微微一点。
待到衡佑怡离开后,苏信光进入了包厢内。
“阿姐,为何要保下衡家?”
衡家的财,他们不缺。
“你看问题短视了。”苏音手指轻点他的额头。
“请阿姐赐教。”
“信光,你可还记得,我们离开汤泉城前的那一夜?”
“自是记得!”
时间回到离开汤泉城前一夜……
宅院内到处张灯结彩,前院苏宝珠领着宅子里的人玩闹着各种游戏,与其相隔不远的书房内气氛却异常严肃。
苏孝忠一家都汇聚在此,祖母坐在上首,依次是苏孝忠夫妻二人,再是苏音姐弟二人。
“信阳那边来了消息,肃国公无碍,他们准备做一个局,清洗西北大军。这几次信阳在西北大军都立下不少功劳,他在西北大军站稳了跟脚。”苏孝忠看完信件的内容后,总结一番。
“我就知道没问题。”
苏孝忠开口道:“明日你们就要回上京城,可有选好哪把刀?”
上一次,祖母提出的问题,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
整个大雍皇朝都被世家以及朝堂上的诸公牢牢把控,毫不夸张的说一句,你想要坐稳皇位,还得看他们的脸。自古以来,大部分第一任皇帝在施行各种政策时,阻力最小。
越往后阻力就会越大,因为往往经历过几任皇帝后,朝中的关系就会盘根错节,互相有利益输送。
一个改革,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自然阻力重重。
若你是手段超群的君王,或许还能从中斡旋,平衡势力,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怕就怕皇帝玩不过下面的老狐狸。
现在大雍朝可以说腐烂到流脓的程度,想要盘活这一盘棋局,势必要将这腐烂,散发着恶臭的脓给剔除掉。
腐烂到流脓的烂肉,便是盘根错节的朝堂诸公。
他们要登顶皇位,不仅要站在大义上,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如此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所以,剔除那些尸